他的目光狷狂冷厲,沒有一絲的溫度。
就算是一分錢,他都不讓。
他可以施舍,但不能相讓。
他的每個字都夾雜著涼薄,讓林檸說不出什么。
誰不無辜呢?
天真的人最無辜嗎?
只能說他被保護得太好,連自己都羨慕。
他被迫成熟起來,是如何的磨礪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他的親生母親還在,他還用活成如今的模樣嗎?
誰都在承擔著上輩子欠的債,可是誰都沒有退路。
林檸啞口無。
周聿安攬著林檸的肩膀,聲音清冷,隨風而散:
“好了,起風了,上車吧。”
他看了一眼司北城:
“司總,司家的事情,我們不會插手,但是司北羽是我兄弟,別做得太過分了。”
周聿安扔下這句話,相當于給了司北城一點忌憚。
不過分的范圍是什么?
司北城目光復雜的看著他上車,離開。
胸口的郁氣,濃久不散。
司北羽是周聿安的兄弟,也是他的兄弟。
可是一個要保他,一個要算計他。
他扯了扯嘴角。
覺得可笑。
他終于點燃了捏在手里的香煙,火苗蹭的席卷了煙頭,是寒夜中唯一透出的暖意。
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是已經離開的張處:
“剛才得到消息,有人舉報項目的合同賬目問題,掛牌儀式恐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