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看,我生的兒子有家不能回,現在也輪到我了嗎?
你們父子倆都在防著我們,生怕我多花你們一分錢,我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是你大兒子走賬,誰有我可憐?”
司老爺子面露不忍,他擰了擰眉。
司北城冷嗤一聲:
“媽,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想進來容易,想出去難。
他確實曾因為許舒鶴的溫柔退讓而上當。
也因為她太心急懷孕,而清醒。
許舒鶴當時太年輕了,所以急于求成冒進,想要用孩子穩固地位,這是最蠢的。
因為一懷孕,他就開始防備了。
要是結了婚過幾年再懷孕的話,他未必會看清她的真面目。
許舒鶴直接用上了殺手锏,眼眸淚水洗過,閃爍著水光,她唱戲的,自然知道怎么給觀眾最好的體驗。
“就因為我出爾反爾的懷了孕嗎?我已經解釋過了,我的身體不能打掉那個孩子,不然就會一尸兩命,就因為這個,我低了二十年的頭,還不夠嗎?”
她眼淚掉下來,如西子捧心,楚楚動人。
司老爺子想到這二十年她無微不至的服侍,想到她低眉順眼了二十年,他也委屈了他們母子二十年,心里頓時不是滋味。
“夠了!”
他一拍桌子,發出巨響。
“北城,把這個家搞散了,你才滿意,是嗎?”
司北城臉色冷硬,再沒了之前對司老爺子的玩笑與恭敬。
他語氣清寒,強硬:
“這個家早就不是我的了,散不散,我不在乎。
但是誰要是敢擋我的路,別怪我六親不認了。”
他的強勢,讓司老爺子都覺得詫異和畏懼。
下一秒。
司北城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