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時:“......”
周聿安抿唇:“手滑了。”
“沒關系的。”
再削一個就好。
結果周聿安淡淡地開口:
“醫生說你還不能吃東西,你要是餓了,我讓他們給你打兩瓶葡萄糖。”
謝容時:“謝謝周大哥,還是你細心體貼。”
“不客氣,不過于長慶來了好幾次,說是他兒子的病不能等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他有點擔心......”
本來定好就是這兩天行動。
結果突發事件打亂了計劃。
現在也好,謝容時不能自己出面,肯定是要找人幫忙的。
這也就是周聿安在這里的原因。
謝容時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答應了于長慶的事情。
她的脖子和腿都打了石膏,被東西固定著。
所以她只能努力的轉動著自己的眼珠子。
她的聲音拉長了:
“哦,他的事兒啊,今天幾號了?”
周聿安目光透著幾分鋒芒:
“二十號。”
謝容時眨了眨眼,忍著自己身上隱隱傳來的刺痛,若無其事地說道:
“那就是今天,晚上十一點,到重海碼頭,會有人接應的,我要一起去。”
周聿安的目光一凝,看向她,嗓音卻是沉靜的:
“你現在需要休養,醫生說,不宜挪動。”
“林檸找的醫院和醫生我是信不過的,沒把我治死就不錯了,而且如果我不去碼頭,那邊的人是不會認人的,于老板的兒子只能等死了。”
謝容時的語氣里仿佛天生帶著幾分對人命的冷漠。
她蔑視也無視.
她慕強,也深諳弱肉強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