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攘不動聲色的勾唇:
“死就死了,當初方猜在的時候,殺個人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怎么我殺人,你們都攔著了?”
天色灰撲撲的,夾雜著黃沙,零星的草堆在熱風中搖曳。
陶攘的輪廓清秀,氣質疏朗,此刻卻莫名讓人覺得瘆得慌。
媚姨張了張嘴,慌亂的說道:
“陶經理,何柔是立了功回來的,老板囑咐過要好好器重,她要是出事,老板那里交代不了。”
陶攘沒松手,冷笑了一聲:
“誰也不能吃老本,不然還得給他們養老嗎?
老板心慈,我可沒這個耐心,有本事就讓老板養著她,在我這里少裝老大。
殺了他,我姐在,姐夫頂多罵我兩句,又能如何?”
他眉眼間的囂張和不屑,讓人心驚。
何柔奮力的撕扯著他的胳膊,可是他紋絲不動,如鋼鐵般冷硬,窒息的感覺一陣一陣的涌上來。
她的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她恐懼的看向媚姨,眼珠子用力去找媚姨的方向,求救。
媚姨也慌了,沒想到陶攘是來真的。
殺了何柔,媚姨沒法跟彭薩交代。
“陶經理,何柔以下犯上,教訓她是應該的,可是她還有用,給她一次機會吧!”
“有用的人多的是,長的好看的也不少,她該死。”
陶攘神色冷肅,手上用力。
媚姨沒辦法,轉頭去求林檸:
“夫人,您就讓陶經理放她一馬吧,何柔嘴毒心軟,你們都是同胞,你們一個夫人,一個經理,都發達了,她心理不平衡。”
林檸心里一頓,媚姨對何柔的關心,真是超出想象。
她抿了抿唇,喊住了陶攘:
“陶經理,算了,都是同胞。”
等她開口,陶攘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