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姜聽的聲音也變得頗為不耐煩，“你的實驗呢？”

“姜教授別急，實驗這種事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今天的情況不宜做實驗。”季星野說得很無所謂，又問道，“再說了，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向姜教授請教。”

目光掃過桌上凌亂的培養皿，姜聽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還是忍著脾氣說，“問。”

“我拜讀過教授的所有論文，在讀研和讀博，甚至是在市醫院工作的那幾年里，你的研究領域很廣，且研究目的都是為了研發藥效更好價格更低的便民藥物。怎么自從出國后，你的研究方向就變成了腫瘤防治？”季星野審視的看著姜聽，頗有幾分帶著答案問問題的感覺。

姜聽手上的動作頓住，籠統的解釋道，“腫瘤病人多。”

“就因為這樣？”季星野露出玩味的笑容。

姜聽鎮定自若的點頭，“研究所不是你玩的地方，要是下次還這樣，不用進實驗室了。我不帶沒有上進心的人，你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令選導師。”

“得嘞，謝謝姜講授解惑，我先走了。”

季星野把桌面上的幾個培養皿輕輕一推，大搖大擺的出了實驗室。

姜聽的職業生涯里遇到過很多不聽話、不配合的病人，但那些人都很好解決，還是第一次遇到季星野這樣的硬茬兒，瞬間覺得頭疼起來了。

“葉朔，沒什么事情就先走了吧，這邊位置較偏不好打車。”

葉朔點頭應下，小心翼翼的把培養皿放在了恒溫箱里，這才說道，“姜教授，你不用管季星野，他......他家是醫學世家，他是季教授的兒子。”

“季教授？”姜聽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記憶中姓季的教授，但她剛回國在京市醫科大學沒待幾天，所以沒有想到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