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綿綿在重癥監護待了整整十天,才轉移到普通vip病房。
她醒來時,整個人麻木,像睡了很長一個覺。
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
“醒了?”宗霆坐到床邊,聲音低沉:
“醫生已經為你做過檢查,身體無事,孩子也正常。”
喻綿綿看到他精俊優越的五官,臉色微微猛然,隨后才想起一切。
他是宗霆。
她為了哥哥的醫療費,和他達成協議住在一起。
那晚姐姐突然找上門,她擔心姐姐發現,從屋頂上滑下去后往后園跑,原本想去倉庫躲一會兒,結果......
腳底踩空,意外落入一個水潭。
她當時身上沒帶手機,無法尋求救援,想爬上去,四周又一片漆黑,泥壁還結著冰,滑的沒法下手。
她懷著孕,穿著睡裙,硬生生只能被困在水潭里。
腳下的冰水凍入骨髓。
她想,孩子多半保不住。
但,她依舊堅持站在水里,逼迫自己打太極、做健身操、熱身舞......盡量不讓自己的肚子和下半.身碰到水。
直到最后一秒實在撐不住,才被迫倒下去。
再醒來,就是現在。
“你剛剛說孩子還在?”喻綿綿最關心這個問題。
宗霆回答:“那晚情況很危險,但好在母子平安,孩子的確平安。”
他說的看似平靜,實則沉重。
那晚的感受再也不想經歷!
喻綿綿聽完,卻是松下一口氣,心中滿是感嘆和慶幸。
慶幸孩子還在。
不然她那么不小心,再次失去一個寶寶,已經有胎動的寶寶,真的不知該怎么接受,怎么原諒自己。
宗霆將病床搖起來,遞過去一杯熱水,喻綿綿方才回神。
看著男人異常沉俊立體的五官,她掀開唇瓣:
“你臉色好沉,是在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