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覺得這個味道很特別，從來都沒有聞到過。

司機沉默寡，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啟動了車子。

本來談完合同就已經很晚了，李南又走出去那么遠，現在困得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李南覺得自己快要在車子上睡著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

陌生的號碼。

李南有些奇怪，拿起手機接通，剛剛“喂”一聲，就聽見手機里面的聲音問道，“乘客，我已經到了，您現在在什么位置？”

李南“嗯？”一聲，下意識地道，“我已經上車了啊。”

“您是不是上錯車了，我的車牌號是……”

聽著對方報的車牌號，李南再看一眼自己手機軟件上的記錄，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上錯車了。

她一下清醒一點兒，卻還是覺得昏昏沉沉的，對前面的司機道，“司機師傅，不好意思，我好像上錯車了，您能在路邊把我放下來嗎？我把這段路的車費給你。”

然而，司機恍若未聞，車子也沒有任何減速的跡象。

李南的心里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來，更大聲地道，“司機師傅，停車！”

手機里面的網約車司機也覺得不對勁，在電話里面問道，“大妹子，你咋了？”

然而，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晚了。

李南的手機掉落下去，已經聽不見手機里面傳來的聲音，李南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后一眼，看見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宋舉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