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隱從姚廣孝一番話中,聽出了他的來意,當即呵呵一笑,“大師是這么想的嗎?”
“大師應該沒有忘記皇上登基的時候,就說過立嫡立長的傳位制度吧!”
“正因為有這個傳位制度,所以才能保證大明后世,藩王們不會為了爭奪那個位置而大打出手,傷害手足。”
“所以大師怎么能因為燕王殿下跟皇上最像,皇上就必須會立燕王殿下呢?”
“畢竟立皇太子可不是兒戲,那是下一任大明的儲君,即便皇上有心燕王殿下,大師覺得文武百官會同意嗎?”
“何況現在太子殿下的尸骨,還躺在宮里呢?”
“所以,大師覺得皇上最疼愛的太子殿下尸骨未寒,皇上會那么薄情,立刻就立新太子嗎?”
“但是......”
姚廣孝張了張嘴,卻欲又止。
宋隱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大師,本官覺得燕王殿下其實五成機會都沒有。”
“至于這五成機會要怎么做,想必大師也知道。”
“但是大師覺得,真要那樣做是不是或許連五成機會都沒有?”
“而且大師應該知道,現在燕王殿下的實力,跟整個朝堂比起來,不亞于螞蟻撼象。”
“大師,無論如何運籌帷幄,最后的決定權還是在皇上手里。”
“大師更應該知道,越是這種敏感時刻,錦衣衛越是四處出動。”
“所以大師如果真的想要燕王殿下好的話,這段時間就不要再四處活動,老實待在府中。”
“好吧!”
姚廣孝頗感無奈。
宋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再留下來就顯得討人嫌了。
他原本還以為,宋隱這人不可能沒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