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罵了一聲。

他環顧四周，仍是一片漆黑。

通過噬靈訣將混沌神火吸收到體內后，蕭御的那一縷意志自然也徹底被抹除。

至此，蕭御算是徹底解決掉了。

但直到此刻，方羽仍然覺得蕭御的存在相當特殊。

蕭御……真的會是他的護道者么？

為何這個護道者與先前的護道者會有那么大的區別？

選擇蕭御成為護道者，會是那個人的失誤么？還是那個人特意的安排？

從結果來看，方羽還是從蕭御手中得到了大道鐘，還拿到了一部分的混沌神火。

從其口中更是得到了關于人族衰敗的相關線索。

光從結果來看，蕭御還是完成了作為護道者該做的事情。

所以，那個人真的掌控了一切么？甚至預見到了蕭御的背叛么？

可若是如此，就會出現一個明顯的矛盾。

如果關于人族衰敗的那段歷史是那個人刻意抹除的，那么，他為何還要安排蕭御來提起這一點？

一方面他抹除了這段歷史，一方面又提醒方羽去探究這段歷史？

這顯然不合理。

所以，這里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那段歷史的確是那個人所抹除，而蕭御的背叛在他的預料之外，那么矛盾也就不存在了。

二是那段歷史被抹除與那個人無關，甚至于那個人也失去了相關的記憶，因此才會讓蕭御提起此事，讓方羽去探究消失的這段歷史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兩種可能性都顯露出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那個人并非全知全能，也做不到掌控一切。

當然，那個人若是能掌控一切，人族也不應該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主人，你有何疑惑？”極寒之淚的聲音響起，“我會盡力回答。”

“我想問問，你覺得蕭御真的會是我的護道者么？”方羽想了想，問道。

“我想是的。”極寒之淚答道。

“那他的背叛，是否也在那個人的預料之中呢？”方羽又問道。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極寒之淚答道，“但正如主人所想的那般，那個人不能做到掌控一切，尤其到了如今這個時刻，他或許……已經失去了對所有事情的掌控。”

方羽瞇起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所有的疑惑都需要他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先找到亞隆吧……還有羅睺。”方羽眼神冰冷。

解決掉蕭御，羅睺自然也不能放過。

相比起蕭御，羅睺才是那個真正出手的家伙！

“嗖！”

方羽心念一動，身形閃爍，迅速離開已然徹底崩潰的黑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