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男人雖然頭破血流,但右側耳垂下面卻沒有這道劃痕,但他又百分百確定,這個躺在血泊里的男人正是他的老部下楊承。
那,剛才的那個男人……
他心下一緊,抬腳便走。
從里面出來的媒體一見跳樓的是傅氏的人,更加感覺遇到了驚天大新聞,紛紛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傅梵逍身上,還未等他們開口,傅梵逍已經不失禮貌地伸手推開大步向著街口的方向走。
開車來接他的司機看到這個情況,也早就有眼力見兒地跑過來幫著他阻攔媒體。
出了包圍圈之后,傅梵逍邊走著車子的方向走邊給葉經年打電話:
“馬上在傅氏對面的購物廣場四周布控,找一個和楊承身形很像的男人,他剛才穿了身深色衣褲,頭戴黑色鴨舌帽,當然,也不排除臨時換裝。一旦發現,務必密切關注,同時想辦法調取購物廣場最近幾天的監控錄相,尤其是十幾分鐘前5號電梯從一樓到頂樓的視頻。”
掛了電話,他的人也已經快步到了車子跟前,司機也很快暫時擺脫媒體跑過來給他開車門。
司機是個有經驗的,在過去幫傅梵逍解圍之前早就將車子調整了方向。
在媒體靠近車子之前,司機一踩油門飛快地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媒體們撲了空,只得訕訕地停下腳步,又折回去采集關于楊承跳樓的第一手資料。
傅梵逍一坐進車子里就給謝敬羽打了個電話。
雖然,謝敬羽不能插手桐州當地的案子,但必要的時候也能起作用,使得他在這場看不到對手的博弈中不至于太過被動。
在電話里和謝敬羽大體說了剛才的事情之后,車子已行至商業街路口,警車也到了,正沿著對向車道朝著案發的地點去。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在腦子里一遍一遍回憶著剛才的情形。
如果他判斷沒錯的話,他之前在街上遇到了那個和楊承很像的人應該只是用來迷惑外界的煙霧彈。
出了人命,勢必會驚動警方,到時候調監控,肯定就有了“楊承”從外面進入商場,然后乘著電梯從一樓直達頂樓的監控畫面。
如果沒有男人在一樓那個意外劃出的小傷口,只怕就連傅梵逍也會對楊承跑到傅氏集團對面跳樓自殺這件事沒什么懷疑。
傅梵逍正思忖著,謝敬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接起:“喂,敬羽。”
那頭頓了幾秒,“楊承發微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