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23只,兔子12只。”
梁榮實掰了掰手指頭,嘴巴上下張合,小聲數著,很快,他驚喜抬頭,“對上了!”
“柳兄,對上了!”
楊束扯動嘴角笑了笑,淡然從容。
“柳兄大才!”
“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
“柳兄,你可婚配了?”
“瞧我,糊涂了。”梁榮實拍自己的腦袋,柳眠家遭了大難,即便娶了妻,只怕也……,不然,怎么會不帶著。
“柳兄,再嘗嘗這牛肉干。”梁榮實把布袋遞過去。
楊束拿了一塊,隨口問:“梁兄,若有一日,永陵易主,你選擇歸順新帝,還是逃往深山,與世隔絕?”
“歸順新帝。”梁榮實連半秒的考慮都沒有。
“即便新帝殘暴不仁,視百姓如豬狗?”
梁榮實皺緊了眉頭,而后深深嘆氣,“柳兄你也不是別人,我就說句心里話,我中意秦國。”
“可……”
梁榮實再次嘆氣,“秦帝遇刺身亡,皇后腹中男女未知,楊家旁系又少,這新君,還不知道從哪里出呢,里頭一瞅就不太平。”
“二吧,過去不易,十座山,八座被山匪占了。”
梁榮實停止咀嚼,神情憂傷,“咱們普通人想求個安穩,太難了。”
“只盼有人能力挽狂瀾,結束齊國的紛爭,也不需要比上秦國,不用朝不保夕就行。”
“柳兄,你一看就是能辦大事的。”梁榮實看著楊束,滿眼肯定,“我相信,等你入了朝,必能帶領齊國走向富足。”
馬車里,梁姣姣翻白眼,爺爺不讓大哥繼承家業是對的,認識一天,就恨不得心肺都掏給別人。
柳眠臉也大,官身都沒有,就幻想執掌朝政。
還帶領齊國走向富足?
他也不怕閃了舌頭。
氣度不凡?呸,腌臜東西。
楊束要知道車里的梁姣姣是這么罵他的,非把馬車拆了,偏見的過分,耳朵比聾了都可怕,帶領齊國走向富足是從他嘴里出來的?
從始至終,楊束就沒說一句夸自己的話。
梁姣姣沒眼光,還不容許別人識真珠。
什么人嘛。
“大哥,上車。”梁姣姣掀開車幔,喊梁榮實。
在楊束看過來前,梁姣姣就把車幔放了下去。
“姣姣,我同柳兄說話呢,就在馬車邊上,你不要害怕。”梁榮實以為梁姣姣是一個人在車里,沒有安全感,溫聲安慰道。
楊束垂眸,梁姣姣很不喜歡他啊。
打開水袋,楊束喝了口,小姑娘就是年輕,不懂欣賞男人,像他這種類型,一出現,那是要引起尖叫的。
等大些了,梁姣姣就會后悔,她怎么能坐在車里,她應該打暈梁榮實,扛著馬車跑啊。
各國勛貴對秦帝的稱贊之詞,可都是出自肺腑,心甘情愿俯首。
沒錯,心甘情愿。
不信你把燕帝、業帝刨出來問。
梁姣姣鼻子氣皺了,聲音大了不少,透著惱怒,“大哥!”
梁榮實心一慌,跟楊束告了聲罪,急忙上了馬車。
“姣姣,你、你有些嬌蠻了。”
梁榮實不看梁姣姣,挺起腰,板起臉,“我同柳兄說話呢,你一而再的打斷,視柳兄如無物,實在失禮。”
“你在車上,想必也聽到了柳兄的話,他算數好,心系百姓,胸懷大志,非……”
“啪!”柳姣姣杯子重重放桌上。
“大哥,我勸你少跟姓柳的來往,當心被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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