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昨天讓律師擬定的代理協議,我這身體......暫時工作室的工作,還有我名下的產業都交給你處理。”章修前將厚厚一打文件遞給我,指著一頁的簽字欄,“文件太多了,反正都是委托書,你就在這幾頁簽字就行。”
“這怎么行?師傅,工作室的工作您不說我也會好好做的,可您名下的產業......”
不等我說完,他就已經把我的手指按在印泥上,又連著在幾頁按了手印,最后把筆塞進我手里,“我能有什么資產?主要就是一些字畫,你也不想我留有遺憾是吧?你是我徒弟,我當然希望你能揚名,這也算是隨了我的心愿,行了,快點簽字吧,我也累了,你簽完字我好休息。”
我狐疑地看著他,他現在真的太虛弱了,嘴唇上的血色也褪了個干凈,想到醫生說的話,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只寥寥看了前幾頁的委托書,在章修前的催促下簽下了名字。
離開病房,我才發現周晏禮正靜靜等在門口,看我出來,他才跟了過來,“你師傅怎么樣了?”
我搖了搖頭,拉著他回到辦公室,“醫生說他是癌癥晚期,現在最好就是住院。”說到這里,我突然有些哽咽,一想到他可能哪天就突然離我而去,心里更不是滋味,“周晏禮,你說他還能活多久?”
他看著我泛紅的眼睛,輕輕嘆息,然后伸手攬我入懷。
“你師父的情況確實不太樂觀,但是現在有一種進口治療癌癥的藥物可以試一試,我已經聯系了m國的醫生朋友幫忙,下一批要很快就會到,放心吧。”他不僅僅是安慰我,而是直接拿出了實際行動。
我明白,他不敢告訴章修前最后還有多少時間,即便如此,他還是費心地幫章修前找藥,我摟著他的手稍稍收緊,這種安全感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