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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里,周晏禮和同事們都已經到齊,他時不時就會看向手機。
他的很多同事還不知道我們分手了,有人開口調侃,“等女朋友來送機啊?要我說你該先結婚,到時候帶著她一起去,省著這么牽腸掛肚。”
周晏禮只是笑笑,并不解釋什么,然后又焦急地看向人來人往的大廳。
我就坐在距離他不遠的咖啡廳角落里,旁邊是一個媽媽帶著兩個孩子,我穿著和他們同色系的灰色衣服,小女孩正和我玩著翻花繩,我們看上去更像一對母女,周晏禮的目光只微微掃過,便去看了別的地方,果然沒發現我。
一直到要登機,他這才忍不住撥通了我的電話,而我則快速躲進了一旁的洗手間,“喂?晏禮,你已經到機場了?”
“你今天不來了嗎?”他輕聲地問出口。
可我也只能給他,他不想聽到的答案,“抱歉啊,我工作室的工作太多了,沒辦法去送你了。”
電話那頭是久久的沉默,一直到他的同事叫他,他才開口,“好。”
“周晏禮,一路順風。”
我匆忙掛斷電話,生怕大廳廣播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