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竟然想問靳寒一句,大提琴不吵嗎?你怎么不阻止一下他們?
但是這個問題問出來,就真的會像個智障,只能是心里想一想。
“好,很好聽!”這幾人壓根不知道我演奏的是什么,但還是鼓掌,一副好像很欣賞的樣子。
忽然有個男人起身,手里拿著幾張鈔票,來到我的面前就伸手將那些鈔票,往我的衣領里塞。
我被嚇了一跳,立馬起身將他的手打開。
“你干什么?!”我忍不住拔高了音調,聲音有些尖銳地質問。
“你反應這么大干什么?人家看戲不是有頭彩嗎?說明那戲子唱得好,你這大提琴拉得好,我也給你個頭彩啊!”油光滿面的男人臉上掛著不悅,懸在半空的手還想要繼續往我身上塞。
我又氣又惱,我又不是戲曲演員,我也不需要頭彩,人家的頭彩是嘉獎是認同,而這所謂的“頭彩”無非就是對我的羞辱和玩弄。
“不用了!”我咬牙切齒地拒絕了他。
我的拒絕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意,他們可是紛紛指責我沒勁,求人沒個求人的態度,仿佛剛才我卑微喝下的那些酒,都是假的一樣。
這種壓抑又惡心的氣氛,讓我有些失控了,心里想要見我爸的欲望還是很強烈,卻擋不住早就在心里燃燒的怒火,我將琴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