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史湘君驚呼出聲，“他們竟然是親兄弟？”

“你是不是也好奇，為什么他們非親兄弟，蘇景恩卻愿意為了楊勉冒死做這一切？”

史湘君點帶頭，她的確看了不少兄弟相爭的戲碼。

“楊勉答應了他，如果此事辦成，會給他母親名分也會讓他入楊家的族譜。”

“就為了這？”史湘君搖搖頭，“這都是滅九族的大罪，入了那個族譜有什么用？”

“這世上很多人執著的事兒在別人看來都微不足道的，可他卻執迷不悟。”

史湘君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有道理。

這件事，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是錯的，卻還是不悔改，沒有人值得同情。

短暫的相聚，史湘君又重新踏上了回涼渠縣的路，不過在那之前，李敏再三請求見她一面，史湘君同意了。

她一身官服，潔白無瑕，一張小臉盈潤又有朝氣。

而反觀李敏，頹然地坐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直到看見史湘君，才恢復了些生機。

“你……要回去了？”李敏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再沒了往日嘰嘰喳喳的喧鬧。

史湘君點點頭，“你知道的，陳橋剛來沒多久，我們都不在，我擔心他一個人應付不來。”

李敏苦笑著點了點頭，“對啊，你最是上心了。”

隔著牢房，她看向史湘君，此刻的悔恨快將她淹沒。

“湘君……我……我沒被處斬，是你為我求情了嗎？”

她當然希望史湘君點頭的。

但史湘君卻還是搖了頭，“不是，你所犯的罪不及楊勉，雖然你死罪免了，但是活罪難逃，李敏，你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兒了。”

其實，她清楚，唐皓景留著李敏的命，還為了一件事。

李敏點點頭，“早知道會是今天這個樣子，我寧愿在那個小山村里過一輩子，嫁個鄉下的漢子，生兒育女，也好過在這里煎熬一輩子。”

史湘君沉默了，如果她過了那樣的日子，又會羨慕這樣燦爛跌宕的人生的。

人啊，永遠都是不滿足的。

她這次來，并不是勸她的。

李敏已經這樣了，勸還有用嗎？

“湘君，我知道你不愛聽我說話，可我從來沒做過傷害你的事兒，我也有我的苦衷。”

“你雖然沒有直接傷害我，但是你做的事兒，已經間接的傷害到我了，不是刀子刺入身體叫傷害，你懂嗎？”

李敏黯然，“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如今細想下來，你早就知道了，也給過我機會，是我糊涂，沒有把握住。”

“不過，湘君，我把握住了又如何？”李敏的手攥的緊緊的，“所有人都知道楊勉是為了溫如玉抵罪，皇上看不出來嗎？湘君，你還看不懂嗎？皇上有心偏袒溫如玉，你爭不過，我們都爭不過，哪怕你有太后和公主撐腰，可是朝堂是皇上說的算？”

史湘君笑了，“皇上偏袒溫如玉？”

“是啊，你不會看不出來的，湘君，哪怕你不愛聽，我還是要勸你，別跟溫如玉硬碰硬，她是未來的皇后。”

“未來的皇后？”史湘君笑了，“她跟你說的？”

李敏沒有否認，但也沒有直接點頭。

“李敏，以你的罪，賜死也不過分，可是皇上偏要留著你的命，你說他會不會是要你親眼看著到底是誰才是皇后呢？”

“難道……不是溫如玉？那是誰？”李敏問道。

史湘君勾了勾唇，“三年后不就見分曉了？”

為什么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