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菡沒有睜眼，沒有任何的反應。

史秘書，“太太，總裁打電話過來了。”

這話剛落，林清菡纖長的羽捷顫動，緩緩睜開了眼。

史秘書將手機遞上前，上面顯示正在通話中，是靳寒打來的電話。

一聲不吭離開后，這是他第一次打來的電話。

“太太，總裁想跟你說話，你來接吧。”

林清菡緩緩伸手，接過了手機。

史秘書退了下去。

現在病房里就她一個人，整個世界安靜到呼吸可聞，林清菡將手機握在手里，看著這通電話，她好像已經聽到他的呼吸從那邊徐徐傳遞了過來。

溫暖，鮮活的。

林清菡白皙的眼眶變得通紅，晶瑩的水霧也在一瞬間彌漫上來。

“喂。”

喂。

他出聲了，是他一貫低沉磁性的嗓音，說了一聲“喂”。

滾燙的淚珠頃刻間從眼角滑落了下來，打濕枕巾。

林清菡將潮濕的小臉埋進枕頭里，貝齒死死的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

他的一聲“喂”讓她淚流滿面。

“是不是哭了？”

他又說話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溫柔，似是將柔情送進時光里，猶如春風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