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淵揮開他,徑自走向桌案。
執筆蘸墨,重新寫了封囑咐信。
“行了,發出去吧。”
德安小心的拾起信,吹干墨跡后低頭一看,笑了。
“是,奴才這就去。”
翌日一早,江晚容坐在梳妝臺前:“這個時辰,大舅舅他們應該已經出城了吧?”
王媽媽站在身后為她梳發,回道:“是呢,晉州那邊延誤不得,舅老爺天沒亮就出城了。”
“嬤嬤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落霞在邊上挑著發飾,聞多嘴笑道。
王媽媽一怔,面上極快的劃過一絲什么,反駁回去:“我哪知道,不過是我混猜的。”
話音剛落,她突然別過臉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江晚容極快的往邊上退讓,一臉嫌惡。
王媽媽撲通跪下,尷尬道:“老婆子昨夜不小心感染了風寒,這才腌臜了娘娘,望娘娘恕罪。”
江晚容用帕子揮了揮周邊的空氣,依舊帶著嫌惡:“既然身子不適今日就先歇著吧。”
王媽媽紅著老臉應是。
朝邊上的落霞和飛雪道:“你們兩好生伺候娘娘。”
許是上了年紀,初始還沒那么嚴重,不過兩天王媽媽就病的下不來床了。
江晚容請了后宅最好的醫士為她瞧病,一連五天,病時好時壞的。
王媽媽生病的第六天,晉州又有急報傳來,說承恩伯被流寇擄走,生死不明。
一時間,朝廷內外俱是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