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唯有的一次還是前年,那時將軍帶領一萬兵馬逼退東渠五萬大軍,本就是以少勝多,偏對方奸猾狡詐,竟早早就在暗處埋伏了一架三弓床弩,將軍為了救我,幾乎被巨箭洞穿,差點命都沒了。”
提到這件事,馬副將一個高大的漢子卻紅了眼。
那一仗打的確實慘烈,可最后還是勝了,只是沒想到在他們人困馬乏之際,對面卻趁機放箭。
那三弓床弩體型巨大,合十多人之力才能拉動,巨箭之大之粗,更是宛若標槍!
即便身穿重甲,也能將人射個對穿。
他那時背對城墻,根本毫無防備,還是身邊的將軍率先發現,卻也僅僅只來得及將他推開。
而將軍自己,卻被巨箭射中。
那一幕,他永遠不會忘。
箭頭被咻的一下快速拔出,倒刺拉過傷口,甚至比中箭時還要磨人。
慕霆淵悶哼一聲,抬頭瞥向他,眉頭緊皺:“怎么又提起那件事,要哭出去哭,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也不嫌惡心。”
馬副將也有些不好意思:“屬下去看看小胡那邊的馬車安排好沒。”
丟下一句話,一溜煙跑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眾軍士尚在休整。
守兵突然行色匆匆的跑向大帳,單膝跪地,大聲道:“稟將軍!晉州太守攜晉州校尉前來拜見!”
慕霆淵驀地睜開眼,眼中睡意只是一閃,便被清明所取代。
他翻身坐了起來,不小心牽動臂膀上的傷口,微皺眉,動作卻沒停。
披上外衣,大步走出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