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禍亂趁機取利之人,仗四十,變賣所有家產充公,再加奪人性命,便先關入大牢,擇日處斬!”
說完,他又看向抱著幼兒跪坐在另一邊的婦人。
“死者家屬孤兒寡母,就以米店老板充公的三成家產為安撫金吧。”
米店老板害怕歸害怕,但一點都不慌張。
切,嚇唬誰呢,罪名難道是他想定什么就定什么的嗎?他以為他是誰啊?
圍觀的百姓先是高興,隨后反應過來他的話又沒用,失落的唉聲嘆氣。
就在這時,衙門外一陣嘈雜。
師爺的大嗓門喊道:“太守大人,快!知縣大人還在賊人的手里生死未卜!”
薊州太守匆匆下馬,帶著人就要沖進去,卻看見停在門外的軍營戰馬。
“咦?”
他想走過去看看,會不會是哪個熟人的坐騎。
師爺都要哭了:“太守大人,快啊!”
薊州太守只好先作罷,領著佩刀巡邏兵一窩風沖將進門,一眼就看見被逼的只能縮在案后角落的鄭知縣。
此刻正滿眼期盼的看著他。
鄭知縣身前還有個高壯的男人,背著對門的方向,薊州太守大喝:“大膽賊人,放下武器!”
他一擺手,最后跟進來的弓箭手已做好準備,只待一聲令下,就會搭弓上弦。
慕霆淵放下踩在案上的腿,緩緩轉過身。
“咔”
薊州太守的下巴掉了,他的臉迅速發白,撲通一聲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