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東渠的牲口,就得有一個宰一個。”
場面太過血腥,霍巖青看向云窈,卻見她面無表情,并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慌害怕。
他有些驚奇,換成任何一位女子看見這些都得被嚇壞,偏偏她看起來十分平靜。
若不是那天夜里認出了她的聲音,誰能想到她根本不是男人,而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
他們脫下東渠軍士的外衣甲胄,換回自己的衣服,一水的深色短打勁裝。
云窈沒有再戴面具,還是那張涂黑扮丑了的臉,除了看上去又丑又埋汰之外,也看不出她其實是女扮男裝。
他們騎馬停在某處不知名的鄉道上,冬日少有農作物還能存活,路兩邊的地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還沒收割完的紅薯。
此刻也被霜打的蔫蔫巴巴。
“下面的路我們該怎么走?”常平往遠處眺望。
云窈剛想說話,蔣總領搶先她開口:“拿地圖來!”
跟著他一起來的一個叫田生的萬夫長,捧出東渠地圖。
蔣總領接過翻看起來,除了云窈沒動,眾人都驅馬湊過去看。
他們目前身處在青城城郊,離福州就只隔著一個臨溪。
“我們就從這里走,只要路上快一點,明天后半夜就能到達稷山。”蔣總領在地圖上指指點點了一番。
霍巖青算了算時間,皺眉。
“我們來的路上已經用掉兩天,等天一亮就是第三個白日,如果明天后半夜才能到,回去一趟起碼也要兩三天,萬一路上再耽擱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