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么一吼,軍士腿肚子都軟了,結結巴巴的回:“云、云公子領著王統領和蔣總領幾人去了東渠采藥,現在、現在還沒回來。”
慕霆淵瞳孔驟縮:“東渠?!咳咳咳......她為什么會去東渠!?”
他咳的厲害,既是擔憂,又是懼怕他的威懾,軍士便將事情一口氣都說了。
唯一能治病的草藥偏偏只在東渠生長,這場疫病不可能跟東渠沒關系。
慕霆淵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所有,他雙手握拳,眼角通紅。
他甚至能想象到,采藥這條路上,她會經歷多少危險。
慕霆淵胸膛劇烈起伏:“扶我起來!”
軍士急的滿頭大汗,想攔住他:“不可啊將軍!您的疫癥已經很嚴重了,這幾日全都是榮軍醫每天過來為您施針,才拖慢了惡化的速度,您現在必須得休息啊!”
慕霆淵失了所有耐性,狠狠推開他:“滾!”
他想自己下床,沉重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在他急切的動作下,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將軍!”
房里的動靜吸引了帳子里守著的人,馬忠和斥候軍總領剛沖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將軍,您怎么樣?”
兩人急急的上前扶住他。
慕霆淵惡狠狠的握住他們手臂:“扶我去城墻!”
馬忠兩人看了眼伺候的軍士,后者不敢與他們對視,心虛自責的模樣讓他們猜到了事情沒瞞住。
還想勸說,低頭卻對上慕霆淵一雙血紅的眼睛,突然嚇住。
慕霆淵一字一頓,又重復了一遍:“扶我去城墻!!”
馬忠和斥候軍總領一個字都不敢再說,在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只能一左一右攙扶起他,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