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副統看的是心驚膽顫。
蘇院使一眼就看到他背上的傷疤撕裂了,目光微動,也是嘆氣:“王爺這傷可定要好好將養啊。”
慕霆淵掃了眼底下的那幫人,沙啞無力道:“圣上擔憂,本王心下難安,身為武將,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本王且問你,若坐馬車回京,能否撐住?”
“王爺萬萬不可逞強,您受的這傷換成任何人都是斃命的下場。”蘇院使說著,看了看汪副統,繼續道:“微臣斗膽,王爺傷成這樣,是絕對不能挪動的,不如先讓汪公公回京復命,圣上一向對您恩惠寵信,相信如果知道您傷的這樣重也必舍不得您奔波勞動。”
聽到這里,汪副統眼皮一跳,慕王傷重無法下床,他們這些人總不能真逼著他起身上路。
先不說慕王的罪名未定,即便有罪,他剿滅淮江水匪亦是大功一件,最后如何定性還未可知,而自己只是個伺候人的奴才,好不容易才升任副總管,得罪了這尊大神,安能有命活?
可來時圣上分明對慕王不滿到了極點,若他就這么空手而歸,圣上保不齊要拿他出氣。
左右為難之下,汪副統遲疑謙卑道:“蘇院使說的對,慕王為國貢獻受了重傷自然該好好靜養才是,只是圣命難違,奴才一個人回去恐怕不好交代,不若奴才先命人回京,將殿下的情況告知圣上,也免得圣上整日為您擔憂,食不下咽。”
“咳咳......那汪公公便在太守府安心住幾日吧。”慕霆淵捂嘴低咳,垂著的眼中閃過幾分厲色。
能讓貼身太監如此為難害怕的,看來是承玄帝對他下了死命令。
待德安領著人退下安置,慕霆淵一掃方才的虛弱,神色冰冷的直起身。
蘇院使小聲道:“這汪副統聽說是兩月前新提上來的,最初是跟在張總管身后一起伺候的圣上,張總管向來是圣上最信任的貼身人,不知為何這次來的卻不是他。”
慕霆淵皺起眉,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去查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