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厲害,只要對上咱們將軍,他連個屁都不算。”
慕霆淵面色淡然,手指在桌案上敲了兩下,打斷眾人的歡笑:“戰場最忌輕敵。”
“賈敖是定遠公的長子,自小就被他帶在身邊,歷經大大小小的戰斗,實力不可小覷,不然也不會將你們打的一退再退。”
他掃視一圈,目光所過之處,眾人皆羞愧的垂下頭,老老實實不敢再嘚瑟。
盧波輕咳一聲,小心詢問:“那您認為,他們如今按兵不動是為了什么?”
慕霆淵拿起旁邊斥候軍探得的對方陣型圖,斥候軍無法靠的太近,只能盡可能的在紙上描繪出當時情形。
有了這樣的陣型圖,任何一位領兵作戰過的將軍,都能根據陣型圖判斷出對方的兵馬。
可若對方有意偽裝,那斥候軍傳遞回來的消息就一定是假的,是以一位作戰經驗豐富足智多謀的將軍,不會只依賴這種死物。
“有沒有統計過他們糧草是多久運送一次?”
盧波是斥候軍總領,雖然受傷不能上陣,但對手底下的事還是十分清楚的。
立馬回道:“上一次是三十五天前。”
慕霆淵垂目思索了一會,然后說:“讓斥候盯緊對方的糧草情況,如果十天內未看見糧草車,速報與我知曉。”
盧波不明白意思,卻也重重點頭,下去傳話了。
眾將領面面相覷,蔣文良腦子轉的快,他試探道:“將軍是懷疑他們軍營斷糧了?”
慕霆淵望著面前長桌中間的巨大沙盤,大大小小的城鎮,一根根插著東渠國的旗幟。
其中距離‘丹峽關’最近的青城,原本插著的東渠旗幟已經變成了南夏的朱雀旗。
他看向另一邊仍然還插著東渠國旗幟的‘衡州’、‘襄樊’兩城,眼底閃爍著晦暗深沉的光。
慕霆淵沒有多說,淡淡道:“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再過幾日自然就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