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幾千米開外的官道上,確定對方沒有追上來,坐在馬背上的云窈豎起手喊了聲停。
夜色尚早,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一眾將士有的人騎馬有的人徒步,人和馬皆跑的氣喘吁吁。
蔣文良等人跟著她勒馬止步。
“這樣真的不會被他們識破嗎?”馮平有些擔憂。
這計謀也實在太險了點,只要有一個人識得那物就全部功虧一簣了。
比起他的擔心,其余將領卻表現的十分輕松。
“馮老哥放心吧,咱云哥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蔣文良道。
胡碩之倒是了解一點,跟他解釋道:“那石龍子習性特殊,只會生長在南夏的淮江流域,東渠沒有分布,所以不會有人認出來。”
石龍子,一種專生長在沼澤湖邊的植物,模樣與蒲芹十分相似,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兩者區別,但蒲芹只是普通野菜,而石龍子卻是有毒的。
食用過后輕則上吐下瀉,重則致人昏厥。
馮平略略點頭,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想想這些時日與敵軍的幾次交手,總感覺跟過家家似的,就那么輕輕松松的將對方耍得團團轉,完全超出了他以往對戰爭的認知,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眾將士在月色下安靜等待,偶爾小聲交頭接耳。
云窈微微蹙眉,糟了。
她一心想誘賈敖走進陷阱,卻是忘記了一個人。
那個黃校尉,析木。
他潛藏在南夏那么多年,很難說會不會聽說過石龍子這種野草。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