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了一會,關新民抽出一根煙點了起來,舒舒服服的吐了口煙圈,關新民將自己整個人放空,安靜的享受了一下放松的時刻,一根煙抽完后,關新民的思緒才又逐漸回到工作上,想到最近自己掌握的一些情況,關新民眼神逐漸變得冷冽,他最近可是聽說柳成雋和安哲、馮運明他們走得頗近,對方好好干著東州市書記不好嗎,非要跟著瞎站隊,當他關新民是好脾氣嗎?
    思索片刻,關新民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對方是他在上級組織部的一個朋友,亦是組織部的幾名副職之一,雖然不是常務副,但組織部的干部見官大一級,對方哪怕只是幾名副職之一,同樣讓人不可輕視,就算到了他這個位置,也要客客氣氣的對待,當然,最主要的是對方和他的關系頗好。
    電話接通后,關新民笑道,“盛河同志,沒打擾你工作吧?”
    電話那頭,擔任組織部副職的趙盛河笑道,“新民同志,今天是吹什么風了,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關新民笑道,“盛河同志,好像我很少給你打電話一樣,我可是經常打電話邀請你來東林走一走,給自己放個假,好好放松一下,你說這話可就沒良心了。”
    趙盛河聽得一笑,“看來是我失了,新民同志可別跟我一般見識。”
    關新民笑道,“盛河同志,下次見面,你必須先自罰三杯。”
    趙盛河笑道,“那好說。”
    兩人開了下玩笑,關新民目光一斂,說起了正事,“盛河同志,東州市的柳成雋,我打算讓他動一動,你覺得合適嗎?”
    “柳成雋?”趙盛河神色驚訝,“新民同志,柳成雋怎么了,他在東州干得不好?”
    關新民道,“也不是不好,但我覺得他不適合繼續在東州市書記這個崗位上干下去。”
    趙盛河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調整他?”
    關新民道,“把他調離東林,或者讓他到省里的其他崗位上。”
    趙盛河擰了擰眉頭,關新民沒說其他崗位是什么崗位,但不用想也知道是退居二線,按說關新民作為東林省的一把手,是有權利提出這樣的人事動議的,但柳成雋作為省領導班子成員,其人事任命權在上面,要動柳成雋必須經過他們上級組織部同意,而通常一把手提出建議,只要有充分的理由,他們組織部門一般也不會強行反對,眼下關新民先跟他說這個事,明顯也是要他跟部里面的主要領導先吹吹風,然后再進行下一步。
    只是一想到柳成雋的背景,趙盛河不禁有所猶豫,道,“新民同志,柳成雋是那錢老頗為賞識的干部,雖說錢老已經退下來多年,但我們總也要考慮老人家的一些薄面,是吧?而且柳成雋在東州市也干得好好的,這貿然調整他也不太合適吧?”
    關新民撇了撇嘴,趙盛河口中的錢老是之前的一位老領導,對方之前還在位時就相當于現在廖谷峰的位置,并沒有進入到那最上層,最主要的是對方早就退下十幾年了,影響力也消退得差不多了,這也是關新民敢尋思著要動柳成雋的緣故。
    眉頭一皺,關新民道,“盛河同志,我覺得沒啥不合適的,我作為省里的一把手,我對省內的情況是最了解的,雖然柳成雋在東州市的工作干得可圈可點,但他確實不是那么合適的人選,東州市作為省會中心城市,是東林省發展的火車頭,也肩負著帶動全省發展的重任,必須有一個眼界開闊、敢闖敢拼的干部來擔任書記更合適。”
    趙盛河聽得直撓頭,他哪里聽不出關新民這是個人對柳成雋有意見,因為兩人關系好,趙盛河便索性問道,“新民同志,柳成雋是得罪你了?”
    關新民嘴角一抽,趙盛河這問得也太直接了,雖說兩人關系熟稔,但對方這搞得他還真是不好回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