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利呵呵笑道,“聽聽,我陳利都成為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這怎么聽著好像我只能撿別人不要的殘枝落葉。”
    趙紅嵐聞,不依不撓地掐了陳利一把,“陳利,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偏偏還要故意作踐我。”
    陳利咧嘴一笑,其實就算是黃定成不要的殘枝落葉,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撿的,在這林山市只有他陳利才有這個資格,要不然趙紅嵐怎么不找別人而偏偏找上他陳利。
    如此一想,陳利美美地吸了口煙,神色頗為自得,道,“紅嵐,以后你跟著哥就是,哥罩著你。”
    不知不覺間,陳利改變了對趙紅嵐的稱呼,語間多了幾分親切。
    趙紅嵐目光微微一閃,順著對方的話說道,“陳哥,這可是你說的,以后我就跟著您了。”
    陳利笑著眨眨眼,將趙紅嵐摟得更緊了一些,“你現在不就已經是我的人了?”
    趙紅嵐笑道,“人家不只是陳哥的人,連心都已經是陳哥的了。”
    陳利聽得莞爾,他當然不會信趙紅嵐的鬼話,不過逢場作戲他是懂得的,既然趙紅嵐有心討好,陳利也樂于給對方吃一顆定心丸,道,“紅嵐,雖然我沒有黃書記那樣的權勢,但只要黃書記對我的信任一天不減,那黃書記的權勢就可以為我所用,今后我肯定能給你謀一個好前程,別的不敢多說,讓你再進一步肯定是沒問題的。”
    趙紅嵐眼神閃爍著,“陳哥,以后是以后,咱們先不說那么遠的事,眼前我就有一件事想求您。”
    陳利轉頭看了看趙紅嵐,眼里閃過一絲恍然的神色,他就猜趙紅嵐今晚特地安排這么一場主動獻身的局肯定有著什么目的,果然,對方是有別的訴求的,并不單單是剛才嘴上說的那么簡單。
    因為剛剛自個才夸了海口,陳利這會很是爽快道,“紅嵐,有什么事你說就是,說啥求不求的。”
    趙紅嵐道,“陳哥,那我可就說了?”
    陳利咂咂嘴,“你說嘛,怎么這么婆婆媽媽的。”
    趙紅嵐道,“陳哥,我想讓你幫我干掉李達清。”
    陳利聽得一愣,下一刻,陳利神色大驚,手上的煙頭都險些掉到床上,“你說什么?”
    趙紅嵐仿佛在說著一件不相干的事,面色平靜地重復著,“陳哥,我說幫我干掉李達清。”
    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陳利不可思議地看著趙紅嵐,“趙紅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趙紅嵐道,“陳哥,我沒瘋,你知道李達清暗地里都在干什么嗎?他暗地里跟蹤過你和黃書記,并且在黃書記的辦公室和房間里安裝……”
    趙紅嵐一五一十將李達清干的事都抖了出來,這其中很多事都是趙紅嵐幫李達清干的,但在趙紅嵐嘴里,自然變成了她受李達清脅迫才不得已幫李達清做那些事,事實上,趙紅嵐也沒說錯,大多數事情都是她被逼的,畢竟誰愿意把自己搭進去干那種冒風險的事?若不是李達清脅迫她,她是打死都不愿意干的。
    此刻,陳利聽著趙紅嵐的講述,臉色跟著變幻起來,李達清那家伙竟然如此膽大,暗地里對他和黃定成動手腳?
    下意識的,陳利喃喃自語道,“李達清這混蛋都退下去了,他不想著好好享受退休生活,還想搞事,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趙紅嵐道,“陳哥,誰說不是呢,李達清他就是不安分,成天想著東山再起,所以一直在暗地里搞一些小動作。”
    陳利眉頭緊擰,說起來他有段時間沒見到李達清了,之前李達清在位時,也算是黃定成這個圈子的人,他和李達清的走動不少,一方面是李達清手中有權,他樂得和對方往來,另一方面,李達清也挺會來事,兩人倒是處得挺愉快,但隨著李達清被免職,失去權力的李達清在陳利眼里沒有了價值,所以陳利和李達清也就疏遠了。
    其實最主要的一點,是陳利看出黃定成不怎么搭理李達清了,他作為黃定成的心腹,自然不可能逆著黃定成的意思來,明知道黃定成不待見李達清,他還故意和李達清親近,這不是腦殘嗎?正是基于這些原因,所以陳利不跟李達清往來了,只是陳利絕沒想到李達清竟敢暗地里搞風搞雨,要不是趙紅嵐此刻說出來,他和黃定成都還蒙在鼓里。
    趙紅嵐很快又道,-->>“陳哥,李達清是個陰險卑鄙的小人,要是不把他干掉的話,還不知道他會干出什么事來。”
    陳利盯著趙紅嵐,“紅嵐,你如此迫切地想把李達清干掉,是因為你想擺脫他的控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