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許久,唐庸忽然傷感道:“就算我能做個好皇帝,可是我的兒子呢?我的孫子呢?他們未必就不會成為一個無道昏君......
一統天下后,皇位我坐,你坐,抑或是謝玉和胡大莽坐,都不是問題,可等我們死了后呢,每每想到我們子孫某天可能成為荼毒百姓的罪魁禍首,我心中便感到恐懼。”
他也曾想過將來做一些政治制度的改革,可他所知的那些制度在這個民智未開,生產力低下的古代也許會造成更深重的災難。
而林澄卻滿臉震驚,紅腫的雙眼也慢慢睜圓了。
他肅然道:“就憑二爺這番話,世間無人比您更適合成為天下的主宰!”
又道:“華夏數千年的歷史,真正太平的日子又有多少年?二爺既有此胸襟,只需想著能讓百姓能多過一天好日子便是一天!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至于我們的后人昏庸也好,英明也罷,已不是我們能管的了!”
唐庸長出了一口氣,微笑道:“我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罷了,不去想那些!”
與唐庸一番深談后,林澄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道:“二爺拍死皇帝的事情已傳到流火城了,這流火城當真像著起來了似的!”
唐庸打死皇帝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飛遍了整座城池,流火城頓時沸沸揚揚。
萬福樓內,百姓正略帶興奮地討論著這個勁爆消息。
至于為什么興奮,沒人說得清。
大抵人人都是愛看熱鬧的動物,而天底下沒有比打死皇帝更大的熱鬧了。
一人慨嘆道:“聽說虎國公死了......”
另一人也嘆道:“虎國公十六歲便跟隨林老國公南征北戰,本以為他能享盡一世榮華,沒想到居然會自盡而亡!”
“那還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