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唐庸正端坐在床上運功療傷,雙目微闔。
安紅豆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又在他旁邊坐下。
唐庸忽然睜開眼,緩聲道:“怎么樣,她一定疼得厲害吧?”
“疼?”
安紅豆愣住,想起在葉國英房里待了那么久,她硬是沒有哼一聲。
可正如大夫所說,滿背的傷痕,有的甚至深入肌里,又是剛受的傷,怎么可能不痛呢?
安紅豆又氣惱又心疼:“好倔強的丫頭,在師傅面前也忍著。”
又問:“相公,你呢,你痛嗎?”
隨即意識到自己問的是廢話,同樣是血肉之軀,他怎么可能不痛呢。
唐庸微笑道:“我沒事。你躺下睡覺,就躺在我旁邊。”
安紅豆依躺下,睡覺卻是不可能睡得著的。
她問道:“相公,你看到英兒的背了嗎?”
兩人一起墜崖,英兒傷得不輕,相公一定替她檢查了。
唐庸怔了怔,點頭:“看到了。”
安紅豆坐起身,請求道:“大夫說英兒背上會留疤,估計還不少,二爺幫幫她吧?”
唐庸點頭:“好,明天吧。”
他笑道:“早叫你煉羅摩神功,你偏不煉,不然哪用得著求我?”
安紅豆搖頭道:“有那功夫還不如多煉煉長生經,紅豆可不想滿臉皺紋地侍候二爺!”
......
第二日一早,整個成都城風聲鶴唳,帥府調動大批侍衛,一舉抓捕了十余名官員。
不經審判,直接拉到刑場斬首,何廣親自監刑。
與其說是為葉國英出氣,不如說是進行了一次政治清洗。
從此成都官場上再無有敢反對葉國英的官員,即便有那點小心思,也只能深埋于心底。
經過一夜的休整,唐庸的傷勢已經痊愈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