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既殺嗎?
許婉寧喝掉了杯中酒,“那你們可要好好找一找了。”
“少夫人也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會知道!”許婉寧笑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裴珩見她要放下酒壺,連忙將空了的杯子遞過去。
許婉寧:“……”被逼無奈地給他倒滿了。
“這個劉跡,他可有家人?”
自古民不告、官不究,劉跡死就死了,若是沒有他的家屬來報官,侯府就算知道他被侯府打死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找不到尸體,找到他的家人也不錯。
許婉寧望著裴珩:“裴大都督耳目遍布大越,一個人,您還查不出來嗎?”
裴珩:“……”這是在夸他,還是在損他。
“查是查得出來,只是我想聽聽,少夫人的意見。”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想要杜氏的命,不可能就任由劉跡死了而沒有其他的對策。
“我沒有意見。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還希望裴大都督早日將兇手繩之以法。”許婉寧就是不說。
裴珩:“……”
他仰頭喝了一杯酒。
不說就算了。
許婉寧也喝了一杯。
想要套她的話?
門都沒有。
酒足飯飽,裴珩終于離開了侯府。
許婉寧親自去送的他。
她想看看裴珩是怎么進來的,走門就鎖門,走窗就釘窗。
把他進來的路堵得死死的!
可……
許婉寧親眼看到裴珩一個飛身輕飄飄簡簡單單地就躍上了兩米之高的院墻。
他走的是墻啊!
要不要把墻砌高點?
可好像沒一點用。
罷了罷了,砌得再高也攔不住梁上君子。
許婉寧回到自己的屋子。
桌上的狼藉已經被清掃干凈了,擦得干凈的桌子上,赫然還留著一包糖炒板栗。
許婉寧走了過去。
打開倒出了兩個。
她酒喝得有點多,吃兩個板栗解解酒。
躺在手心里的板栗已經沒有溫度了,許婉寧并沒有第一時間丟進嘴里,而是看著掌心里的板栗發愣。
板栗已經脫去了硬邦邦的殼,只剩下里頭黃棕色的果肉。
許婉寧打開紙袋子,里頭全部都是剝好了的板栗肉。
一個個,完完整整。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青杏蹦跳著進來。
許婉寧問她,“余記有賣剝好了的板栗肉嗎?”
“沒啊。”青杏回答,“他家只賣炒板栗,板栗都是帶殼的,沒聽說有剝了的呀。”
許婉寧將紙袋子捏緊,遞給青杏,“這里有,拿去吃了吧。”
青杏打開一看,喜上眉梢,“余記還有這種板栗?我下次去買,省得我剝,剝的手疼,還容易割傷。”
許婉寧笑笑。
余記真有嗎?
應該沒有的。
裴珩打昏崔云楓的板栗還是帶殼的,所以……
許婉寧有些好奇,這個惡鬼,想干嘛?
親手剝一袋子板栗肉,為了表達她的留飯之恩?
肯定是的。
裴珩離開侯府,快步回了添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