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裴珩肯定是知道他自己的情況,所以也不計較這一些肢體接觸。
要知道,后宮里,太監的數量也不少,不僅伺候皇帝,還伺候皇后太后和嬪妃呢。
這樣想想,許婉寧也就不尷尬了。
她沒把他當男人。
靈鷲又打了一個響鼻,許婉寧就注意到了身邊還有兩匹大馬。
一匹黑,一匹白,并排站在那里。
馬兒高大威猛,鬃毛油亮,一看就是難得的好馬。
“你挑一匹。”裴珩見她眼睛閃閃發光,笑著說。
他查過許婉寧。
在京都時,她經常會去郊外騎馬,馬術精湛,所以,他沒問過她,直接安排了兩匹馬。
許婉寧走了過去,靈鷲竟然朝她往前走了一步,還主動蹭許婉寧。
“我要這匹。”許婉寧激動地選了靈鷲。
裴珩笑著:“好。”
二人跨上駿馬,在黑夜中疾馳。
青縣城門的小兵見到一匹黑一匹白的馬兒飛奔而來,就要將人和馬攔下。
從來不會在夜里出現的青縣守衛頭領立馬將小兵給拉到一邊,迅速地將城門打開,還將礙事的東西給清理干凈。
做好這一切,馬兒就已經疾馳出了城門,飛快地隱入夜色之中。
“頭,那,那是誰啊?”小兵也不是傻的,頭頭夜里是不會來城門的,可今兒個卻來了,還親自開城門,那剛才出去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物。
頭頭搖搖頭:“我哪里知道啊!”
“那您……”
“是上頭下的命令。”頭頭指了指上頭,“我就是聽命行事,不過反正是咱們得罪不起的人。不想那么多了,快點關城門,等晚一點,他們回來,立馬叫我。”
他醒了還能在這波得罪不起的人跟前刷一波存在感,說不定就有人看到注意到他了呢。
“知道,知道。”小兵點頭哈腰送走了守衛頭頭,然后跑去將城門給關上了。
然后就蹲守在二樓城墻上,瞪大了眼睛看著黑漆漆的遠方。
許婉寧許久沒有這么暢快地騎過馬了。最后一次騎馬,是什么時候?
應該是她還在京都待字閨中的時候,六年多了啊。
她騎馬的本事還沒有忘,關鍵是這黑馬真的是一匹聽話的良駒啊。
裴珩的馬術也很不錯,時而超過她一些,時而落后她一些,二人你追我趕,在寂靜的夜里來了一場只有你知我知的追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看到前方有一個村子。
裴珩沒有帶著許婉寧進村,而是拐著彎兒來到了一片山腳下,二人的馬剛停下,就有個人走了出來,“督主。”
扶松借著月光,看到了眼前的場景,不過他都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他看到了什么?
從來不讓人碰,也不給人碰的靈鷲,是許夫人騎著的?
“事情都辦妥了?”
扶松驚詫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呃呃……嗯,不,是,都按照督主的意思辦妥了。”
裴珩看了扶松一眼,知道他在詫異什么。
不過有什么好奇怪的?
裴珩翻身下馬,剛要往許婉寧那邊走,許婉寧一個翻身,也下了馬。
姿勢干凈利落。
裴珩:“……”將韁繩遞給了扶松,扶松連忙接過,又主動去接許婉寧手里的韁繩。
“我們的人在山上,送葬的隊伍也已經在路上了。”
扶松要把馬兒牽走,靈鷲卻又往許婉寧的身上蹭。
扶松:“……”
這是那只生人請勿近,一近就發瘋的靈鷲嗎?
今天是吃錯草了嘛?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