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攬希睫毛顫了下，頭也不抬的開口，“沒有啊。”

赫司堯盯著她看，臉色瞬間變得很凝重，他二話不說，起身就走。

這時，葉攬希直接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司堯。”

赫司堯回頭，臉色很沉，眼神森寒無比。

葉攬希看著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承認了，“是，我是去見過唐夜……”

赫司堯望著她，漆黑的瞳孔宛若一灘看不見的煉獄，讓人毛骨悚然。

葉攬希深呼吸，“司堯，那解藥不是唯一的。”

一句話，赫司堯便知道他們聊的結果。

轉身就走，葉攬希卻忽然撲了上去，從身后抱住了他。

“司堯，你聽我說。”葉攬希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的后背。

赫司堯身子有些微微顫抖，身側兩邊的拳頭也微微握緊，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壓抑，“我知道你會有這樣的選擇，我并不意外，但希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對我來說，有多殘忍？”

“我知道。”葉攬希貼在他的背上喃喃開口，“不止對你，對三小只，對爺爺，都很殘忍……”

“既然這樣，又為什么不能自私一點？？？”赫司堯問。

這時，葉攬希放開了他，緩緩繞到他的面前，抬眸看他，白皙的小臉充滿了倔強，“司堯，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種為別人奉獻自己的人，相反，我是一個極度愛護自己的人……”

“然后呢？”赫司堯看著她，他很清楚，她的話，沒有轉折，只有結果。

“但，我不喜歡欠別人的。”她說。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結果？”赫司堯問。

“姜桃因我而來，也因我而中毒，且不說她在醫院幫過我，就沖她一次次為三小只出面，保護他們，我都做不到那么自私。”葉攬希說。

“希希，在生命面前，自私一點沒什么的……”

“如果這件事情換成雷，你會怎么做？”葉攬希問。

赫司堯頓時愣住了。

“看吧，你會跟我做出一樣的選擇。”葉攬希說。

“這不一樣……”

“沒什么不一樣的。”葉攬希打斷他。

“我跟雷出生入死這么多年，不管是他還是我，在這個情況下，都會做出這種選擇。”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朋友是朋友，我的朋友就不是了嗎？”葉攬希問。

“你跟姜桃算什么朋友?”赫司堯問。

“怎么不算？”葉攬希反問。

“希希……”

“我跟姜桃，認識三年多了，雖然她不知道我是誰，但我一直都知道她是誰……”

“希希……”

“不是說我們之間沒有出生入死就不如你們的友誼高貴，對我來說，姜桃早已經是我的朋友了。”葉攬希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