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收回手,緩緩吐出一口氣,站起身。
之前煉化帝流晶已是花了兩天兩夜,再加上煉制龍牙用來修復流芳,這大半夜也已過去,田亮別惹一年的最后一天,云清清心知來不及突破。
她此刻也已沒有了繼續突破的心思。
云清清撤掉院子里的結界,拿著流芳,往身上貼了個隱身符,悄無聲息的走出院子。
不多時,她毫無動靜的直接穿墻,進入了蕭長珩的房間。
云清清繞過,來到床前輕輕掀開帷帳。
蕭長珩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勻,但在帷帳被掀開的一刻,男人濃密低垂的睫毛忽地顫了顫,眉心微微擰起,似乎察覺到什么就要醒來。
云清清抬手,一道金光打入他的眉心。
片刻后,蕭長珩的眉頭舒展開來,安安穩穩地陷入了沉睡。
云清清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在床邊盤膝坐下,將流芳琴放在膝上,給房間布了隔音結界。
她深吸一口氣,十指尖端凝起淡淡的流光,輕撥琴弦。
一道飄渺琴音響起,云清清指尖的金光注入流芳的琴弦,緊跟著那些琴弦釋放出一道道如夢似幻的光影,緩緩流淌向床上的人,將他籠罩起來。
云清清指尖動作不停,抬眸看向蕭長珩。
此曲名為《華胥》,只有流芳能發揮出它的真正功效,映出一個人前世今生的所有過往。
云清清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團光影緩緩升起,在床頭化出一片光幕。
她從沒有像此刻這樣迫切想知道,那棵玉樹跟蕭長珩到底有什么淵源。
而這個男人,到底又是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