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嗓音,在雨幕里顯得格外輕,結局似乎早就在預料當中。
暗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道,“刺客跑了,那花魁也跑了!她根本就不是善茬,輕功出奇得好,背后還有人接應,屬下一人不是他們四人的對手!”
白七聞駭然,扭頭看向車內,“王爺,這花魁背后,究竟何人?”
戰云梟沒回答,只是吩咐暗衛,“通知小六,去查一下那刺客與接應花魁的人分別去了哪里。”
暗衛一愣,不由問道,“王爺的意思是,他們不是一伙兒的?”
戰云梟道,“想殺老王爺,花魁一個就夠了,用不著再來個刺客。那花魁輕功比你還好,只能證明昨夜大內侍衛追殺時,她是故意闖入老王爺房間的。”
“罷了,尸體帶回去吧。”
片刻,馬車里傳來淡淡一句。
暗衛本能地就問了句,“王爺不過去了嗎?”
問完之后,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
剛剛戰云梟去勸戰老王爺,戰老王爺那樣對他,兩人別說是父子情分,便是仇人都不如,怎么還能要求戰云梟去親自接戰老王爺的尸體回來?
一念及此,趕忙道,“屬下這就去。”
“回吧。”
車內,男人這才吐出兩個字。
白七嘆了口氣,趕著馬車回府,想要安慰他也不知從何開口。
車子里,戰云梟扯了扯身上的披風,覺得有些冷。
這天下萬家燈火,帝王貴胄與尋常百姓,都有一個還算正常的家,唯獨他的出生就是個錯誤,他的父親帶著恨意強了他的母親,他的母親又帶著恨意生下他,他成為兩人發泄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