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蘭聽到這話,直接哽咽了,道:
“你現在得有多疼啊!竟然還能這樣平靜的說出來!”
說完后,又轉頭看向徐山君哭著道:
“父親,求求你,你能不能想辦法,救救葉天明。”
徐山君嘆了口氣,神色中帶著遲疑,隨后也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道:
“其實我也沒有能力救,葉天明他自己都是個醫生,他自己很清楚他自己的狀況。”
“如今來看,好像只有那個人能救了,不過我也不能保證他一定會出手!”
楊威看向徐山君,有些疑問道:
“難道徐都統說的人,是那個青靈山上的青龍寺里面的那位?”
徐山君面露為難道:
“對,為今之計,只有看看無塵大師能不能出手了!”
“如果他能出手,那這兩人的性命都能保住,如果不能,那也只能……”
最后的話他沒有說,但是在坐的所有人都懂!
楊威咬咬牙,聶小青抱起來,開口道:
“事不宜遲,許都統,我們需要趕緊出發了。”
徐山君咬牙道:“立刻出發!楊威,你把聶小青帶著!夢蘭,我和你把天明抬著!”
葉天明站不了,徐夢蘭哭著將葉天明抬了起來,心痛至極。
五人就這樣,立刻駕駛著車輛,趕往了青靈山。
于此同時,黃丙萬的辦公室內,高澤有些畏畏縮縮的,敲響了黃丙萬的房門。
黃丙萬身穿條格襯衫,眼神中帶著犀利,手指間夾著煙。
“進來!”
高澤有些唯唯諾諾的推開門,神色間很是懼怕。
“黃都統,對不起,事情辦砸了。”
黃丙萬聽到這話,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而后看向高澤,道:
“高澤,我平日里對你很是器重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廢物。”
高澤聽到這話,立刻將頭低的更深了些!
黃丙萬并未多說什么,只是手指觸碰了下電腦,將監控錄像時間調整,反復觀看葉天明等人從地牢內離開的時間。
看了兩遍后,又再次看向了徐夢蘭的辦公室門口監控。
黃丙萬瞇了瞇眼,沉默良久道:
“算了,救走了也只有最后一口氣了,就不算不瀕死,也是個廢人了,任由他們去吧!”
高澤微微抬起頭,道:
“都統,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黃丙萬伸手按了下自己的胸口,傷勢還未恢復,甚至動用靈氣在壓制著傷口的疼痛。
此時就算是想要去阻止徐山君他們,也有心無力,最后只能陰冷的看著監控,惡狠狠的開口道:
“不用,就任由他們去就好了!”
話音落下,高澤還想說什么,只是見黃丙萬揮手將自己驅趕,也不再張嘴說話。
默默的退了出去。
……
月上柳梢頭。
青靈山坐落在東海市的最邊緣處,傳說這里靈氣濃郁,很適合人修煉,可眾多修煉者趕來以后。
發現這里并不是像傳說中那樣,不少人來了又走。
慢慢的名聲就壞了下去,原本政府還在規劃著,準備將此處規劃成一個旅游區。
可隨著修煉者的不買賬,一些富人也不再對此處抱有想法。
畢竟靈氣這東西,就算不是修煉者,呆著靈氣充裕的地方,也會讓自己身心更加愉快一些。
然而當謊破碎的那天,這場想要搞開發的計劃,也就胎死腹中了。
被遺棄掉的青靈山,最后只剩下荒草成堆,一條窄窄的小路,勉強能通過一輛四輪汽車。
青靈寺更是殘破不堪,大門腐朽,刷上的油漆也難以遮掩上面蟲蛀的痕跡。
徐山君看到這道門,微微松了口氣,道:
“可算到了,接下來我們也只能看運氣了。”
徐夢蘭扶著葉天明走下來,道: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會求著他,幫忙救治我師傅。”
葉天明抬眼打量著周遭,并未開口,但由于身上靈氣枯竭后,地火的灼燒感,令他一時間不由的口干舌燥。
徐山君走上前去輕輕敲門。
可是并未有人應答。
于是徐山君只能朗聲喊道:
“在下徐山君,求無塵大師出手相救!”
一陣夜風吹過,某種野獸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響起!
一群鳥兒飛過,樹葉沙沙作響。
無人應答,徐山君只能再次開口:
“在下徐山君,求無塵大師出手相救!”
徐山君一遍喊,一遍敲門。
這次徐山君全無規矩可,他只想讓里面的人聽到聲響,然后出門來他們一面就好。
敲了許久,又喊了許久,才從寺內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什么人?”
徐山君彎腰拱手,向著門后那人施禮道:
“深夜叨擾,萬分抱歉,實在是無奈之舉!”
吱呀。
破爛的大門被打開,從中走出一位老者,容貌枯槁,頭發凌亂,胡須長且雜亂,身上的道袍滿是補丁與灰塵。腳下踩著灰撲撲的拖鞋。
手指縫中的泥巴能團出一個手指肚大小的泥球。若是在城市內,說他是乞丐沒有人不信!
老者打量了一眼徐山君,不屑的撇著嘴道:“屁話真多,明知道打擾人睡覺不禮貌還來打擾,我是該夸你點什么呢?”
徐山君看著這人并未有任何的不敬,很是恭敬道:
“您好,我想找無塵大師。”
老者看著徐山君,一副看不上的模樣,冷著臉沙啞道:
“我就是無塵,我不認識你,你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