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抽回手,捂住自己的臉。
天啊,這男人!
她以前被他可靠的外表蒙蔽了!
荊鴻輕輕低頭,在她頭發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低聲說:“靠近你的時候,我心里像被撒了一把跳跳糖,噼啪噼啪地響。”
白忱雪懂那種感覺。
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叮叮咚咚地響。
她現在就是,被他又是動嘴又是動手,色誘加調情搞的。
荊鴻抓起她的手,祈求,“露出點馬腳吧,讓我知道你也喜歡我。”
白忱雪快要瘋了!
她說不出。
太快了!
一切都太快了!
所有人都在推著她往前走。
他的手驀地攬到她的腰上。
他手臂很有力,也很燙,把她的腰勒得細細軟軟。
她覺得腰那塊兒快被他的體溫燙熱了。
她往旁邊掙扎,掙扎不動。
她低聲嗔道:“你再耍流氓,我真喊我爺爺了。”
荊鴻手臂箍緊,聲音從她頭頂上飄下來,“爺爺已經睡了,你那么孝順,就別打擾他了。哥哥倒是沒睡,可以喊哥哥。”
白忱雪右手握拳去捶他肩膀,“荊鴻,你個臭流氓。”
她太瘦弱,粉拳一點點,打在他身上像在撓癢癢。
荊鴻笑,“我不只是流氓,還是藥,抽煙有害健康,愛我延年益壽。”
白忱雪捶他肩膀的手停下來。
荊鴻抬眼看向窗外,墨藍色天空懸著一輪明晃晃的圓月,碩大,飽滿,溫柔。
他道:“你這屋看月亮,比我那屋看的月亮圓。”
白忱雪低嗔:“強詞奪理。”
“本來想約你去賞月亮,誰知月亮卻約我賞你,我只好來嘍,不能辜負月老他老人家是不?”
白忱雪拿他沒辦法了。
那么陽剛的一個大男人,看著挺木訥的,為什么熟了后那么多情話?
信手拈來,脫口而出。
白忱雪忍不住問:“你怎么那么多情話?”
荊鴻抬起下頷指指她雪白的瓜子臉,“怪只怪這張臉太好看,一看到你的臉,我就靈感爆發,口吐蓮花,妙語連珠。”
白忱雪盯著他那張濃顏硬骨的臉,“初見時,真沒想到你這么浪。”
荊鴻笑,“沒辦法,你是我的岸,想把浪都在拍你身上。”
白忱雪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啞口無,無力招架。
突然意識到,這男人能量太高了。
和這種人在一起,誰還有時間悲春傷秋啊?
她被他搞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剛褪下去,又紅了。
荊鴻松開她,“好了,不纏你了,睡吧,明天帶你去我爺爺的道觀,吸吸仙氣。”
白忱雪終于松了口氣。
荊鴻倒退著走出去,邊走邊向她揮手道再見。
退到門口,他提醒白忱雪:“把門反鎖。我睡著后,容易夢游,會跑到你屋里,纏你。”
等他退出去。
白忱雪立馬把門反鎖上,一直繃緊的心,這才松弛下來。
她發現后背出細汗了。
應該是緊張的。
手機又響。
白忱雪轉身去拿手機。
荊鴻發來的信息。
白忱雪點開。
信息道:叮咚,你有新的愛意,請查收。
白忱雪情不自禁笑,笑著笑著,忽然意識到,她最近一直在笑,要么哭笑不得,要么啼笑皆非,要么忍俊不禁,要么無奈地笑,要么嗔笑,要么被他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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