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下樓用了早餐,二人上車。
施詩開車,顧楚帆坐在副駕。
他們去商場處理戒指。
保鏢們開車跟在后面。
下車時,顧楚帆拄著顧近舟送他的黑色手杖。
顧近舟對品質一向要求極高,手杖是專門根據顧楚帆的身高定制的,黑金的手杖細細長長,精致結實,上面還刻了“帆”的首字母f。
顧楚帆一身黑色休閑裝,容貌異常英俊,個高腿又長,哪怕拄著手杖,仍走出了貴公子炸街的氣勢。
施詩清清瘦瘦,不施粉黛,在一旁攙扶著他,更像是他的私人助理。
四個保鏢跟在二人身后。
這陣仗著實扎眼。
來商場購物逛街的女人居多,紛紛朝顧楚帆投去驚艷的目光,絲毫沒把容貌清秀的施詩放在眼里。
因這是高檔商場,來這里購物的非富即貴。
偌大京都城藏龍臥虎,有權有勢的太多,施詩身上并無貴氣,顧楚帆卻有。
很快便有人認出,這是首富顧家的公子。
有幾個年輕單身的女子迎上前,向顧楚帆要聯系方式,要約他喝咖啡。
明知他是首富顧家,還上前搭訕的,多是后臺過硬的。
放在四年前,依著顧楚帆的性格,不會得罪任何人,來者不拒,加上好友后再虛與委蛇。
可現在,他抓起施詩的手,亮了亮她中指上的戒指,再亮一亮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道:“抱歉,我有未婚妻。”
他垂眸溫柔地看施詩一眼,接著又沖那幾個年輕貴胄,彬彬有禮地說:“我有隱疾,只有我未婚妻不嫌棄。”
幾個年輕女貴胄被他帶溝里了。
原本是來搭訕的,此時都不禁開始猜測他到底有什么隱疾?
等她們發覺,長得這么帥,家中又富可敵國,隱疾并不重要的時候,顧楚帆已經和施詩走遠了。
施詩輕聲提醒他:“你人貴重,隨便說句話,都會傳遍整個城。以后不要說你有隱疾了,就說我心眼小。”
顧楚帆握著她手的手微微用力,道:“沒事。我以前太好說話,很容易招蜂引蝶,你心里肯定不舒服,我以后會改。”
他說得沒錯。
他朋友太多。
上大學時就很多,連校花都在追他,心儀他暗戀他的更多,每天向他表白的數不勝數。
所以當時她很不自信,只能當好朋友,和他相處。
來到柜臺,把戒指交給柜姐,登記清洗。
這種事完全可以讓手下人處理,顧楚帆拋頭露面親自來,是為了帶施詩購物。
這種俗氣的事,是能讓人開心的最簡單的法子。
走到手表柜臺前,顧楚帆對施詩道:“選自己喜歡的。”
施詩拒絕:“我在醫院工作,不能太高調。”
顧楚帆勾唇,“衣冠鎮小人。方才那幾人敢找我搭訕,是因為覺得你是她們能惹得起的。”
真相是,那幾人不只非富即貴,看人眼光還賊毒,掃一眼施詩,便知她家境不如她們,覺得她配不上顧楚帆。
顧楚帆挑了一塊表,將卡遞給柜姐,接著就將表戴到施詩的腕上。
施詩是醫生世家,家境不錯。
但是要看跟誰比。
這種價值幾百萬的表戴到她手腕上,和她的氣質格格不入。
她覺得那表燙手腕。
從來沒戴過那么貴重的東西。
區區一塊表,是她父母加起來好幾年的工資。
顧楚帆抓起她的手,拄著手杖往前走。
他審美和品味超好,無論是挑首飾,還是挑衣服和鞋子。
等再回到一樓時,施詩由一個容貌清瘦的女子變成了一個一身貴氣、高潔優雅的清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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