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睨了他一眼。
八字都沒一撇,他妻子還在敵窩里沒救出來。
他就虎視眈眈地打起了他們那虛無縹緲的女兒的主意。
茅山道士都這么樂觀嗎?
沈天予眼角余光瞥著他撫摸他手臂的手,“好摸嗎?”
荊鴻迅速收回手,眼神訕訕,“你一個大男人,皮膚長得這么滑做什么?”
沈天予不想理他。
皮囊是父母給的,天生的,他又沒法改變。
茅君真人吩咐荊鴻:“扎破他的手指和腳趾,將毒血擠出。他身中奇毒,又背著荊戈跑了一路,毒氣入血,全身循環,必須清理干凈,否則會留有后患。”
“好的,爺爺。”
荊鴻從腰間工具袋中取出長針,用火燎一燎,接著抓起沈天予的手指,一一扎了下去。
扎破十指,他捏著他的手指,用力往外擠毒血。
那血發黑。
隨著茅君真人運功,那血自己往外滴。
還要擠腳趾。
荊鴻垂下眼皮打量沈天予沾滿污泥的腳。
腳形不錯,修長好看,但是再好看的腳,一想到是大男人的,他就不太想碰。
若是白忱雪的腳,另說。
茅君真人見他消極怠工,出恐嚇他:“下半身的毒血通過腳趾排出。若你不幫他排干凈毒血,即使我作法,他也生不出女兒。”
一聽這話,荊鴻迅速起身,去打來水,接著拿起濕布,清洗沈天予的腳。
他一邊擦一邊抱怨:“我都沒給雪雪洗過腳,卻給你這臭男人洗腳。你欠我這么多,父債女還,如果你不把仙仙許給荊白,我跟你沒完。”
他低著頭。
眉骨鼻骨尤其優越。
沈天予暗道,外形這么堅硬這么陽剛的一個男人,怎么這么……
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
又硬又幼稚。
又大又小。
初見那么沉穩那么悶的一個人,如今活靈活現。
清理干凈他腳上的污泥,荊鴻取出長針,用火燎一燎針尖,接著扎透他十個腳趾,用力擠出毒血。
望著滴出的毒血,荊鴻問茅君真人:“只擠手指腳趾夠嗎?要不要在他屁股上也扎幾針?”
頓一下,他加一句,“還有生孩子的地方,要不要也扎一針?”
荊畫倏地背過身去。
沈天予抬眸瞪了荊鴻一眼,簡直沒個正形1
茅君真人邊運功邊道:“那倒不必了。倒是你,新婚夜時,要去找我,得給你扎一針。”
他一本正經。
荊鴻不知他話真話假,但是老實了很多。
將沈天予全身毒血清理干凈,茅君真人又取出一張符箓,點火燒了,將符灰融入水中,攪幾下,讓荊鴻喂他喝下。
那是破他身上封禁的。
符水喝下,身上冰冷淤堵的感覺開始消減,沈天予抬手開始運功。
那種氣血逆流的感覺消失了。
氣息也不在體內亂竄。
沈天予撿起地上血衣,往身上穿。
荊鴻一把將那血衣奪下,脫掉身上衣服,扔到他身上,道:“穿我的吧。”
沈天予掃一眼那黑衣,下擺撕得像狗啃的,再瞅一眼荊鴻。
他光著膀子,身上肌膚類似于麥色,手臂有大塊肌肉。
這道士穿著衣服有幾分道骨,脫了衣服,沒想到他肌肉這么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