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望的低下了頭，“霍驍，我以為你明白的。”

“是，我確實和你說過那樣的話，但是……那時候，你的心是在我這里的。”

“但是現在到底在誰那兒?我就不知道了。”

霍驍幾乎是立刻反駁道：“我和蘇晚結婚的那三年里，她明知我愛的人是你，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愛我。”

“慕情，你為什么……不能和曾經的蘇晚一樣?”

霍驍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林慕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實，無論是她，還是蘇晚，霍驍都不愛。

他真正愛的，是那個會義無反顧愛他的人。

這個人，可以是蘇晚，可以是她，也可以是隨便哪個人……

“呵。”

意識到這一點，林慕情的眼睛里，恢復了一片清明。

對霍驍的最后那點感情，也隨著他剛才的那番話，徹底的煙消云散。

“霍驍，做人不能這么貪心。”

林慕情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霍驍皺了皺眉，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林慕情又說道：“霍驍，我可以像以前的蘇晚一樣，全心全意的愛你。”

“今天晚上的事，我也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霍驍挑了挑眉，抬眸看向林慕情，“什么條件?”

林慕情一字一句道：“我想要霍家女主人的位置，霍驍，你可以給我嗎?”

她二十一歲時的愿望，就是嫁給霍驍，嫁給愛情。

現在，霍驍親手打破了她的美夢，那她就只能……

最大限度的及時止損了。

既然沒有愛情，那就擁有京城人人艷羨的地位，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就看，霍驍會不會答應了。

霍驍平日里見慣了林慕情溫柔，撒嬌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冷靜的和自己提條件。

現在的她，和離了婚之后的蘇晚，有些許的相似，但在某些方面，又有些不同。

霍驍忽然感慨道：“我發現，你們在知道我不喜歡你們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對你們來說，愛不愛……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豪門里的女人，哪一個人的丈夫，不是在外面養著數不清的情人?心里裝著別的女人?”

“只要面上過得去，維持表面的和諧，不就可以了嗎?為什么……非要談愛呢?”

霍驍搞不明白，為什么林慕情也會和蘇晚一樣，在得知自己喜歡的人不是她之后，一下子變了臉。

甚至，和他提條件，妄想得到霍家女主人的位置。

林慕情見過霍驍愛自己時的模樣，所以在聽完這番話后，眼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

“霍驍，你還記得……和我表白的時候，你說過什么嗎?”

林慕情定定的看向霍驍，泣不成聲道。

霍驍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