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安見席天齊識破,請咳了一聲,默默低下頭也沒說話。
這件事的確是他背著席天齊策劃的。
他這兩天整合了紫荊集團、臣元集團的資產后,發現這兩家集團早就被搬空了,賬上全都是負債。
尤其是紫荊集團,在林誠擔任董事長期間,接著手中代持席氏集團的股份,強行讓席氏集團和紫荊集團按照市場價簽訂了兩千萬的采購訂單。
現在紫荊集團的貨物,全都堆在席氏集團旗下三大商場的倉庫里,一年半載都賣不掉。
可他查了賬才發現,兩千萬到林誠手里后,直接通過地下水房,洗到了港島,紫荊集團現在一點錢都沒有!
眼下的席氏集團,雖然合并了另外另外兩大集團,但實際上實力沒有絲毫精進。
完完全全就是個紙老虎,外面看威武雄壯,內部的財務完全成了馬蜂窩,全都是窟窿。
至于后來宣布合并進席氏集團的廣安集團,則是名義上歸順,實際上依舊由嚴承基所掌控,財務獨立,并不摻和席氏集團內部的這些爛賬。
一番考量之下,他覺得以席氏集團現在的情況,很難戰勝江華集團。
所以他才和常江謀劃出這件事......
席天齊深知張靖安的用意,深吸一口氣,并沒有阻止,卻又沒有贊同,只是默默的靠在椅背上,保持沉默。
常江見狀心中懸著的石頭,算是落了地。
根據席天齊整場的態度,他真害怕席天齊會在這種時候阻止他,好在對方默許了。
周遭保鏢見狀蠢蠢欲動了起來,捏的骨節嘎吱作響。
處于中心的華陽卻滿臉淡然,拿著筷子不緊不慢的吃著桌子上的海鮮。
仿佛周遭的一切跟他沒有絲毫關系。
常江見華陽不搭腔,頓時火氣更勝,直接伸手打掉了華陽的筷子。
“華陽,別以為不說話就能混過去!”
“我再問你最后一邊,你踏馬道歉不道歉?”
常江指著華陽鼻子,厲聲喝問。
華陽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靠在椅背上緩緩點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