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29年,他從來沒有為誰落過淚。
今天卻破防了,心如刀絞,難受的快要窒息,甚至希望桑非榆剛才不是拿花瓶砸他,干脆拿把刀捅在他的心臟上,讓他一了百了。
拿下眼鏡,抬手捏了一下鼻梁穴,手袖和手瞬間沾染上了鮮血。
頭上的傷口仍然在流血,霍嶼舟卻都忘記他受傷了。
他們從有記憶的時候起,就活在彼此的回憶了,桑非榆非要次次攻他要害,非要把他往死里整嗎?
三年前的事情是他不對,可她再怎么生氣也不該走這一步。
冷靜的吸了一下鼻子,霍嶼舟轉身走到客廳的吧臺跟前,沒有挑選直接開了一瓶就喝了起來。
今天這件事情就算再委屈,霍嶼舟也不會找沈離他們喝酒,就算把他打死,他也開不了口自己被綠了,桑非榆生了個兒子,卻不是他的。
猛烈灌了小半瓶酒,霍嶼舟忽然嗆到了,手背抵在口鼻猛地咳嗽了起來,比桑非榆剛剛還咳得厲害。
桑非榆!桑非榆真他媽狠。
腦海里都是桑非榆,霍嶼舟的魂仿佛被人抽走了,他的人生,他把公司做的這么好,似乎都沒有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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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桑非榆跟前時,看桑非榆臉色不好,以及她脖子上的淤痕,霍景陽臉色瞬間變了:“我哥剛跟你動手了?”
霍景說完,直接就往大樓走了去。
桑非榆見狀,連忙下車拉住霍景陽:“我剛還手了,他的頭被砸破了,再說他正在氣頭上,你別上去還給他當出氣筒。”
霍嶼舟今晚氣得不輕,桑非榆看出來了。
所以把霍景陽拉住了。
這是她和霍嶼舟感情上的事情,霍景陽好歹是他的堂弟,桑非榆不想把他牽扯進來。
三年前,桑非榆走的時候,他們兄弟倆已經動過手,只是桑非榆不知道罷了。
手臂被桑非榆拉住,霍景陽轉臉看向了她。
桑非榆說:“景陽,我今天夠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