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霍嶼舟的步子停下來了。
垂眸看著比自己矮些許的桑非榆,霍嶼舟說:“以后如果碰到事情,希望你能夠來找我。”
除了這場婚姻關系,他們還認識了26年。
曾經的他們,也那樣要好過。
桑非榆兩手仍然揣在大衣的兜里,笑笑:“行。”
緊接著,看霍嶼舟幾番欲又止,桑非榆看了一下腕表:“我要去見當事人了,我先走了。”
霍嶼舟淡淡的‘嗯’了一聲,桑非榆朝他大方的笑了一下,繼而轉身就往停車場走去了。
目送桑非榆離開,霍嶼舟本來想為三年前道個歉,想為她所受過的委屈道個歉,只是桑非榆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什么都不在意的態度,反倒讓他想道歉的態度多余了。
“少夫人。”夏程見桑非榆過來了,仍然喊她少夫人。
桑非榆知道夏程是喊習慣了,所以沒有刻意的矯正他的稱呼,只是停留在他跟前的時候,笑著拍了拍夏程的胳膊,就像是領導安慰下屬,兄長安慰弟弟。
桑非榆不拍他胳膊安慰還好,她這一拍,夏程差點兒哭出來了。
明明離婚的人是她,怎么她還安慰他了。
“少夫人。”夏程委屈巴拉的叫了桑非榆一聲。
桑非榆一笑:“行了,我先去忙了,就不安慰你了。”
說罷,她打開車門就上車了,車子啟動之后看夏程還在那里委屈,桑非榆朝他揮了揮手,然后踩著油門就走了。
桑非榆前腳踩著油門離開,霍嶼舟不覺間已經走過來了。
“boss。”夏程見霍嶼舟過來了,先是一驚,而后情不自禁的感慨:“少夫人真灑脫,真拿得起放得下。”
霍嶼舟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夏程這么一說他的心情更不好了。
一個冷眼掃過去時,夏程連忙閉嘴,連忙把車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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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嶼舟把離婚證打了,桑非榆沒有馬上告訴家里人,也沒有告訴霍景陽和周北,而是在一個星期后的飯桌上趙知秋問她和霍嶼舟最近怎樣,霍嶼舟那口氣咽下去沒有?桑非榆才風輕云淡的說離婚證已經打了。
趙知秋聽聞離婚證已經打了,先是愣了好一下,然后才回過神,帶著些許感慨說:“手續辦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