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嶼舟本來就沒想逗留,于是和她說了句謝謝就回檢查中心了。
轉身看著霍嶼舟的背影,想著他剛才的那句謝謝,謝謝她不喜歡他,沈唯一只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執著太錯了。
片刻后,霍嶼舟回到醫生辦公室時,醫生看了前后期的檢查,說小寶的情況已經恢復正常,他現在話少是不喜歡說話,已經不屬于自閉,后面每隔半年復查就可以了。
三人帶著小寶的離開醫院的時候,霍嶼舟一手抱著小寶,一手牽著桑非榆,趙知秋則是走在旁邊。
陽光灑在一家四口的身上,這幅畫面格外美好。
不遠處,車子里注視著他們的目光,一直隨他們而動。
剛才和霍嶼舟碰上之后,沈唯一一直沒有走。
沈夫人見她一直看著霍嶼舟一家三口,心里五味雜陳。
落寞的轉過身時,看她媽紅了眼圈,沈唯一說:“媽,我沒事的,已經都過去了,我也不喜歡嶼舟了。”
怕她媽擔心,她便不看了,吩咐司機說:“劉叔你開車吧!”
本來是想多看幾眼的,但又怕這幾眼再次惹出事端,沈唯一只好回去了。
車子緩緩啟動,沈唯一的眼神卻還是看向了霍嶼舟和桑非榆,沈夫人的眼神也一直從外視鏡里看著他們。
那樣的幸福,本來是屬于她女兒的,是桑非榆搶走了她的人生。
不!嚴格來講,早就不是桑非榆釀成的結局了。
車子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霍嶼舟的背影,沈唯一在紅著眼圈收回了眼神。
她發紅的眼睛仿佛是在訴說她的委屈,如果真說她有什么錯,那她唯一的錯就是愛上霍嶼舟,而且一愛這么多年。
如果有朝一日,霍嶼舟發現她是被冤枉的,他會不會有惻隱之心,會不會有那么一點點動容,一點點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