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霍嶼舟情緒緩了過來，桑非榆從后備車廂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

桑非榆起身，霍嶼舟也起身了。

桑非榆讓他上車，霍嶼舟聽話的上車了。

桑非榆給他關車門的時候，霍嶼舟問：“非榆，你真不跟我一起走嗎？”

如果他們遠離a市，如果能定居國外，他會更多一些把握護她和小寶的周全。

桑非榆看著他，無奈的一笑：“你能理直氣壯，我拿什么理直氣壯啊？”又道：“回去吧！”

她無奈，霍嶼舟便不提，只說：“你先進去。”

“行。”桑非榆答應，然后轉身進院了。

目送桑非榆的進屋，直到她回到房間，站在落地窗跟前，霍嶼舟才啟動車輛。

霍嶼舟的車子漸漸走遠，桑非榆能感覺到，霍嶼舟遇到事情了，他甚至沒有告訴夏程。

他是一個人在扛。

——

第二天下午，霍天揚從外地回來的飛機剛剛落地，桑清華就和他打電話了，約他在老地方見面。

那天晚上和桑非榆聊過之后，他就想和霍天揚聊聊，只是他一直在出差，他只好等他回來。

霍嶼舟離開霍氏集團后，霍天揚比以前忙了很多，很多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了。

兩人相對而坐，霍天揚看完夏程給桑非榆的資料，聽著桑清華的傳達，他一籌莫展了。

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算了半輩子，周旋了半輩子，到頭還是雞飛蛋打一聲空，兒子沒了，女兒也沒有了。

以前桑非榆看到霍天揚還挺高興的，口口聲聲管他叫爸。

如今她雖然和霍家還在來往，會帶小寶來看他們，但她不喊他爸了，和他之間的話也不多了。

即便桑清華把她照桑的很好，培養的很好，但自己沒把她教給別人養育是真，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是事實。

霍天揚心里很明白，桑非榆還能搭理他一下，完全是在乎秦海云，是怕秦海云難受。

無力的拿著那些資料，霍天揚無奈的蹙著眉頭說：“就沒人比我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