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距離洛塵只有短短的幾公里,可來到洛塵身邊卻花了足足一小時!
地下水已經沒過洛塵的耳朵,如果裴婉清不來救洛塵的話,他或許會成為地球上第一個被水淹死的修士。
現在的他可謂脆弱到了極點,純粹真氣耗竭,煉體真氣耗竭,就連天道醫典的玄力都全部耗竭,不但身受重創,體內的經絡還因強行施展高階法術承受巨大負荷而皸裂。
望著眼前這個為她而受創的男人,裴婉清心間竟莫名涌上一股悲意。
那是一種叫做心疼的感覺,她以為她永遠也不會存在的感覺。
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看到他受傷,我的心里如此難受?
就因為他救了我?
裴婉清將洛塵扶起,緩緩背在背上。
這是她記憶中第一次與男人有身體接觸。
我不是應該反感嗎?
她心里竟沒有一絲抵觸,就好像理所應當一般。
要知道在宗門內,曾有一位師兄在遞東西時摸了她小手一下,接踵而來的是她毫不留情的一掌。
身為雪凰仙門圣女,沒有男人有資格觸碰她已經是常識。
一抹絕色倩影馱著一個衣不蔽體的男子在泥濘的深坑中艱難前行。
時間臨近黃昏,落日余暉灑在如同被轟炸了三天三夜的田野,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碧霞村已經混亂不堪,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虔誠的祈禱著。
大地震顫,悶雷滾滾,時隱時現的恐怖威壓仿佛末日來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