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把話跟念穆說開后，睡得倒是輕松。

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發現念穆已經離開公寓。

看著桌子上的西式早點，他挑了挑眉頭，念穆不太愛做西式早點，有時候真的沒什么時間了，或者是做好的早餐不能及時吃，才會做西式早點。

慕少凌拿手摸了摸烤好的面包，沒了溫度，看來放在這里有一段時間。

“真是個小鴕鳥。”他看著準備好的早餐，低聲評論著，不過把話說清楚，心里也輕松，無論念穆怎么逃避，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無論她是阮白，還是念穆，都是他這輩子的摯愛。

慕少凌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早上他不回公司，因為今天是張婭莉出獄的時間。

即使這幾年他去探望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這么重要的事情，他是要出席的，慕少凌洗漱過后，坐在飯桌旁邊，一邊吃早餐，一邊給董子俊安排好早上的事情。

看著時間差不多，他便開車出發監獄那邊。

律師早已經到了，并且幫張婭莉辦了手續。

慕少凌站在門口等著，過了會兒，便看到張婭莉走出來，恰巧天氣冷，她戴上帽子，裹著的圍巾把半張臉給遮住了，所以別人看不出她臉上的東西。

張婭莉出獄的時間早就被外界知道，所以監獄門口有好些記者，她走出監獄門口的時候，注意到旁邊的記者，連忙低下頭。

一些記者立刻圍上去。

卻被獄警給堵住，厲聲呵斥，“這里是監獄門口，你們不要亂來。”

“獄警先生，我們只是想去采訪。”一個記者解釋道。

獄警早就被上頭叮囑過，堅決攔住了他，“不行，這是規定。”

記者只好看著掩得嚴嚴實實的張婭莉上了慕少凌的車。

慕少凌看了一眼記者，本來張婭莉出獄的時間是保密的，現在卻有這么多記者在圍著，看來是有人把張婭莉出獄的事情，透露給記者。

那個人，大抵就是蔡秀芬。

只有蔡秀芬，才想著要看張婭莉在媒體面前出丑。

張婭莉把車門關上，確認記者拍不到她的面容后，才摘下圍巾，看著慕少凌上車，便詢問道：“怎么只有你來，那個醫生呢？”

“哪個？”慕少凌發動車子，離開監獄門口，剩下的事情，律師這邊能夠解決。

“就是幫我用中藥調理皮膚的那個醫生，她怎么沒來？”張婭莉指的是念穆，雖然她的皮膚沒有治愈，但是好歹沒有新的疤痕了，這樣的效果，她還是滿意的。

“她有工作。”慕少凌說道。

“什么工作？你不能把她請過來嗎？多少錢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張婭莉不滿道，自從那些中藥有效果，她便想再見見念穆，但是律師那邊一直沒有辦法幫忙處理，所以她邊忍了下來。

“她很忙。”慕少凌又說道。

張婭莉冷哼一聲，“看來這幾年你是越來越不行了，以前怎么說你還是能夠驅使一些人的，現在呢，倒是好，連一個醫生都請不動，少凌，這些年我在監獄里頭沒有好好的盯著你，你是不是就懶散了？我跟你說，不能給蔡秀芬那房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