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又喝了酒,一個女人不安全。”顧妄琛站了起來,他只手撐著沙發靠背。
看得出來,顧妄琛是真的喝多了。這會兒站都站不穩,需要扶著才行。
楚綿將這個細節收入眼底,而后整理著衣袖,淡淡道,“好好休息吧,不用操心我。”
“一定要走嗎?這里又不是沒住過。這里可以一直屬于你......”顧妄琛的聲音越發的沉。
楚綿沒說話,只是將外套拿了起來套在身上。
一定要走。
“這里從來沒屬于過我。”楚綿糾正他的話。
以前的她像個留守人,現在的她像個局外人。
你說這里屬于她,什么時候屬于過她?
顧妄琛不信邪,他來到楚綿的面前攔住楚綿。問她:“楚綿,你怎么就這么軸?”
楚綿沉默,只是睨著顧妄琛的眼睛。
她軸嗎?
她只是認清事實,放正了自己的位置。
“以前這里屬于你,現在這里一樣屬于你。什么叫,這里從來沒屬于過你?”顧妄琛不明白。
楚綿懶得和他糾結有些有的沒的。
顧妄琛的情緒泛起波瀾。他眼底的無奈和慚愧就快將他吞沒一般。
楚綿要走。
顧妄琛下意識地攥住她的手腕。
四目相對,他在挽留。
楚綿當然讀得懂顧妄琛眼底的情緒。
“放開我。”她平靜地吐出這三個字。
顧妄琛輕輕搖頭。
“你自己說過的話,不算數了嗎?”她輕聲問他。
“楚綿。倘若我說過的話算數,那我該多后悔?”他擰眉,眼底里的心酸就快要溢出來了。
他慶幸自己說過的話沒那么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