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洛陽一如往常的熙熙攘攘，雖然洛陽內務府高層變動巨大，但民間是沒有受什么影響的。

并且雖然葉離已經順勢接手所有事務，但這不代表洛陽的魑魅魍魎全都消除了，這里太大，歷史太悠久，各路鬼怪其實都存在于暗地里罷了。

葉離早早醒來，第一時間不是處理公務，而是帶著人換上便裝，直去壽王府。

馬車就停在壽王府的外面，可前去敲門的敲了許久許久都不見動靜。

“怎么沒人？”蘇心齋等隨行之人皆是疑惑。

這時候，咯吱一聲，門被推開。

馬總管從里面走出，一眼就認出了敲門的人是六扇門的人，他的眼神不露痕跡的掃向大街上，而后快速跑到馬車前，誠惶誠恐。

“參見陛下！”

“陛下前來，何不通知一聲，奴才險些怠慢啊！”

葉離淡淡道：“馬總管的眼睛夠尖的，這都能找到朕的存在，怎么，你練過？”

馬總管一凜，擠出一絲尷尬的微笑：“不敢！”

“奴才從小在皇宮做事，這點眼力見自然是有的，況且六扇門的人，奴才豈能不認識？”

葉離也懶得跟這閹人打嘴炮，開門見山道：“朕閑來無事，想找壽王聊聊祭祖的事，不要聲張，開門吧。”

聞，馬總管立刻露出為難之色：“陛下，王爺不在府中，天還沒亮，王爺就出去了。”

“天還沒亮就出去了？”葉離詫異。

“沒錯，陛下您有所不知，王妃近日犯了癔癥，有江湖名醫說是未成年的新鮮鹿血可以治這種病，所以一大早就出去打獵了。”

“您看，不如等王爺回來，奴才再轉達王爺，讓王爺來神宮？”馬總管道。

癔癥？

葉離瞇眼。

蘇心齋和呼延觀音對視一眼，事情來龍去脈她們已經知道，但這一句癔癥，卻是有些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