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聽得胡蠻子這么說，只是淡淡一笑：“那你打算怎樣跟他同歸于盡？”

“這......”

胡蠻子被寧毅這么一發問，瞬間啞口無。

他現在連宇文瀚兄弟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龐曌了，就算他有同歸于盡的決心，但事實上，他就連當面罵對方幾句畜生都辦不到。

就像當初他堵著要去找宇文瀚討個說法，卻連對方的面都沒見到，直接就被人給打出了帝都。

一想到這，胡蠻子心下油然生出一種無奈的凄涼之感。

想當初，他可是威名響徹西北的西北虎王，手下小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好不風光。

可現如今，別說在西北，就是在榕城，誰都能踩他一腳，別說那些小弟，就是路邊的流浪漢，見到他都敢大聲呵斥，讓他滾開。

人，真的只有在徹底落魄后，才能看清楚身邊的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毫無疑問，他之前認識的或者是那些主動巴結他的，無一例外，全是有奶便是娘，有錢便是爹的雜碎。

突然間，胡蠻子覺得自己真的好失敗，活了將近四十年，卻活成了沒有一個真心朋友的可憐蟲。

寧毅見胡蠻子如此神色，心下了然，卻只是淡淡說道：“你沒能力跟龐曌等人同歸于盡，那便直接殺他們好了。”

“直接殺他們？”

胡蠻子一臉訝異的看著寧毅，他連同歸于盡都辦不到，如何能有能力殺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