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生注定就是在爭權奪勢中度過，成也罷，敗也罷，那都是他的選擇，都是他的命數，沒人能夠改變，包括他自己都無法左右。

“畜生，你到了此時此刻，竟然還不知悔改，連句道歉的話都不會說嗎？”

葉老爺子眼見葉雄明竟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這孽障是真的想死嗎？

“道歉？”

葉雄明一擺身，整個人使勁撐著身子，將半個腦袋擱在椅子腿上，喘著粗氣說道：“你確定要我道歉？那是跟你道歉，還是和清瑤道歉？”

他邊說邊陰陰一笑，看向葉清瑤的眼神，不僅沒有一點歉意，反而是帶著一絲揶揄之色。

他已經不計較生死，也不計較死后名聲如何，那自然就是百毒不侵，完全可以隨心所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說什么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反倒是葉清瑤，要是她知道自己是殺害她父親的幕后真兇，只怕她這一輩子都將活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當然，葉雄明是一點也不介意這么做的，甚至要是有需要，他會添油加醋把葉天帝的死狀好好跟她描述一遍。

葉老爺子聽得葉雄明這話，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面色，瞬間覆上了一層冰霜。

當年葉天帝出事時，清瑤才剛成年，很多事情她都還不知道，或者說就算知道也不會有太透徹的理解。

可眼下她已是個亭亭玉立的女強人，一些該懂的不該懂的她都懂，這些事情若不去說還好，若攤開了說，哪怕她有再強大的心臟恐怕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