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所有人都望向陸修離等他的下文，陸修離的原計劃是帶著這部分手下直接去往京城，但現在計劃是有變化了。

“下一個渡口船家需要補給，到時候我們就在漢堯府渡口下船先去找知府打探一下官船上運的究竟是什么。”

聽他這么一說，其他人好像也聽出了一點道道。自家主子是懷疑水匪劫船的真正目的是沖官船去的，那些商船不過是幌子罷了。

只是還沒等到天亮，船上就有了動靜。陸修離本來就覺得在江面上并不安全，主要是分析出水匪可能是有非人類在幫忙他就更加不敢睡了。

盤腿打坐修煉到后半夜忽然就覺得眼皮很重，重到一個不留神竟然就睡著了。

“阿離，阿離快來！救我，夫君救我！”耳邊傳到一道急切的聲音，那是……阿寧！

陸修離來不及思考，那聲音好像在漸行漸遠。他站在漆黑的山道上，四周十分安靜只有阿寧的求救聲在縈繞。他朝著聲音的來源奔去，只是他忽然又止住了腳步。

那剎那葉攸寧的求救聲也停止了，一陣微風襲來，夾雜著淡淡的腥味。山道上，哪來的腥味？

陸修離手中一張符紙拍在自己身上，金光一閃周圍的環境迅速褪去露出了原本的景象。自己這會竟然已經站在了船頭上，要是再晚一點清醒自己這會已經落水里去了。

思及此，陸修離躍上船頭一張符紙燃燒迅速打到水面上。那火光落在水面上非但沒有熄滅，反而是在水面上形成了一團火焰將周圍的環境都照亮。

“果真是水鬼！找死！”水下一團黑影在接觸到符紙的瞬間迅速下沉，陸修離手里的劍如影隨形沖著那一團黑影迅速掠去。赤焰輕掃，一團火焰就要將黑影包裹住，但這時候黑影忽然就像是炸開了一樣分成了無數點黑點朝著不同的方向跑了。

陸修離發出疑惑的聲音，并沒有讓赤焰追隨黑點而去而是繼續深入水下試圖尋找水鬼的本體。

他這邊動靜也不算太小，凡人可能感受不到這么明顯，但同為修士的下屬們紛紛都醒了過來。周圍的空氣都散發出一股腥臭陰冷的氣息，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是水鬼出沒了。

沒想到水鬼這么膽大，出手就直接挑了他們當中最厲害的一個。哼，也讓它只知道什么是提到鐵板了。

“莊主！怎么樣？”回到凡間之后陸修離便讓下屬在人前喚他莊主，身份還是要遮掩一下。

“找到水鬼的本體了，赤焰在撈起來。”沒過多久赤焰的確是串著一具骸骨冒出了水面，其余人立即套上繩索將白骨拉上了船。

“看這骨架應該是個女子，從牙齒的磨損上來看也就是二十來歲這樣。莊主，要怎么處理這骸骨？”

陸修離在骸骨旁邊點了一炷香的同時又點了一盞油燈，油燈上貼著符文。有人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竟然看到符文上朱紅的符文似乎在隨著燈芯一閃一閃。

“你們都散開一些，把夫人給的斂息符貼上。”他自己也給自己貼上一張，他們一群大男人身上的陽氣太重，只怕是招不來那女鬼。

等了好一會，江面上忽然卷起了陣陣陰風，那香的白煙都朝著一個方向飄著。片刻之后，一團黑影從水里冒了出來。

滴答……滴答……

依舊是一團模糊的黑影，只是那黑影所在的地板上正滴答滴答發出滴水的聲音，水鬼已經上船了，它似乎有幾分遲疑沒有立即過來，即使它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對自己骸骨的羈絆。

那飄向它的香煙更是讓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恍恍惚惚的只想靠近，又過去了兩三分鐘它終于動了……

滴答的水漬在地板上十分明顯，拖曳著從船邊過來越來越近。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怕把水鬼嚇跑了。他們都貼了斂息符，水鬼應該感受不到他們的氣息，可這么多大老爺們身上的陽氣又實在是重抵消到它帶來的部分陰氣，這才是讓它遲遲疑沒有立刻向前的緣故。

水鬼終于來到了骸骨前，陸修離零幀起手一張符紙打在水鬼身上，直接將它的鬼體打入了她的骸骨身上。貼著復制到油燈被他提到，符紙瞬間燃燒，連帶著骸骨一起燃燒了起來。

沒錯，是骸骨燃燒了！但也僅僅只是骸骨，就連骸骨身下的木板都沒有一點點被火少過的痕跡。這火焰是幽藍幽藍的，燃燒起來沒有一點溫度。